今上听后非常欢畅,道:“幸而朕也有你在身边,稍略不那么孤单些,彻夜你陪陪朕吧。”
“一则喜上加喜,二则如果两番赐宴不免奢费,不如合办筵席也可节流一些。”皇后此言又说在今上的心窝里,今上对此又很赞成。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她如许一拾掇,倒也有些许王妃的气度。
三顶大肩舆往宫里去了,头一顶便是理王所用,他好久没有效过如许的仪驾,内心另有些忐忑不安。如果父皇见怪如何好呢?
皇后探身一福:“臣妾代诸后宫,谢皇上恩德。”
今上闭着眼睛并不作答,只说:“皇后如何看太子呢?”
皇后故笑道:“皇上这又那里的话,且不说后宫大家爱护先皇后,皇上想着谁都要悲伤,那不成悍妒的妇人了?”
琴袖却只坐在肩舆里,手还不住地摸着袖子。原是她袖子当中藏着一张银票,恰是要献给皇后娘娘的。银票是薄薄的一张,可她的心中却如千山重压普通。
如是商定以后,今上与皇后又说了很多话,时移世易,纯妃因太子之事得宠于皇上,天然圣心转托于今皇后倒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笑话!”今上仿佛本日非常欢畅,竟也不顾面子把旧事说出来了,“她虽多是温慧的时候,却也常笑话朕榆木脑袋一根筋。当初朕一即位就册立了现在的太子,她便笑话我,一根筋吃紧立了太子,今后或许悔怨,还不如先悬几年,现在倒真被她说中了。”
“臧否太子,不是后宫所当为。妾乃女流之辈,看孩子都是好的。实在皇上又何尝不是因为爱之深,方才责之切啊。”
今上一笑:“依你之见,后宫中人应如何晋封为好呢?”
俄然瞥见皇厥后了,才略略舒了一口气道:“皇后如何来了?”
今上一听,心中放心了一些,笑道:“先皇后在,不知又该如何笑话朕呢!”
“如此甚是安妥。”今上道,“统统事件由你去办吧。”
皇后一惊,手也慢了些,问道:“先皇后笑话陛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