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墨离。”我喊了他一声,走到他面前,将布条递给他。
高墨离接过布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眉头微微簇起,转而看着我,幽幽问道:“谁写的?”
话还没说完,黑牛扯着嗓子喊道:“嘿!你俩在墨迹甚么呢!这破沙丘甚么环境?”
顾奕芯已经清理出一截埋在沙子上面的赤红色山石,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嘴角上扬,说道:“老苏,你晓得吗?你在思虑题目,阐发题目的时候,有一种奇特的魅力,这类魅力源于你的聪明!”
四周已经朦朦亮,朔朔的晨风吹来,将脊背上的汗水吹干,一阵寒凉。我把水壶拧好,重新塞进背包里,手偶然中碰到了一节柔嫩的布条。
我答复道:“三座山丘,被炸掉了两座!剩下的这座毫无参考代价!”
我在沙丘两侧转了转,从碎石块辩白出,剩下的这座沙丘是最右边的那座,也是最不具有参考代价的那座。
沙子不像泥土那样好挖,一铲子挖上来,又会有新的砂砾陷落下去,我和黑牛齐头并进,在步队达到的时候,才清理出十多米长的岩石山基。
我被换下来歇息,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兀自走到我们的骆驼前。那头骆驼就在高墨离中间。
绘有沙海冥宫的羊皮舆图被六爷视为珍宝,从不对外示人,并且,六爷的府邸防备森严,不成能有人暗中获知舆图上的内容,从而捷足先登,在我们之前行动,并且炸掉标记性的路标。
我应了一声,接过铲子,沿着被炸掉的一侧山基,持续清理积沙。
和顾奕芯并驾齐驱,半晌以后,我们一起到达了那坐大沙丘上面。
顾奕芯站在被清理出的山谷入口,看着前面扬起的沙尘,笃定的目光中流露着满满的等候。
高墨离坐在更远处的一块庞大山石上,山石的大部分埋进了沙堆里,只露一尺多高的间隔。岩石的形状像一页扁舟,而高墨离,则像泛舟江上的侠客。
他昂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骆驼四蹄甩动,撅起一缕缕沙尘,我迎着硕硕细风,在驼背上起伏跌宕,很有一种纵横疆场的快感!
我承诺着,从汤姆.李的哑巴侍从手里接过六爷先前所骑骆驼的缰绳,跨到驼背上,纵缰前行。
到底是谁,在暗中提示我,要重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