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这事还真像苏晋的风格,仅仅轻巧的三言两语就能教唆民气,接下来他只要在一边旁观等候,在需求时推波助澜一把,根基上便能够坐收渔翁之利了。
可那又是为了甚么呢?
沉新瞥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这九洲历代着名的少年将领,经过你手的有几个,没有经过司命府司命簿的又有几个?”
他点头:“谢后出自谢家,谢家满门与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谢家暮年因为行事放肆早已得燕景帝顾忌,谢后一朝被废,谢家天然也落空了帝心,就此式微下来,谢醉之更不会在十五岁就获得燕景帝青睐,在谢后的授意下准予他带兵出征。在我本来撰写的命格中,他身为式微的王谢后辈一向郁郁不得志,直到年逾三十后才从疆场的摸爬滚打中干出一些成绩,被刘师廊赏识,以后才逐步升官,直到三十又五,他才在燕景帝命令全军西进时领了他平生第一次兵,光复两处失地,这才得燕景帝青睐,今后今后平步青云起来。”
“归正我本来就是给他这么定命格的,他要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定他罪的是我父君,又不是我。”司命不在乎地一笑。
司命的这番话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我等了会儿,见他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意义,才踌躇着道:“也就是说……从今晚开端,司徒令的命格才与你本来所撰写的命格南辕北辙的?”
我一惊,眼看着四周的气象跟着他的迈步恍惚了一瞬,合法我觉得他又要带我们到司徒令平生中的哪一段时,耳边俄然放大的喧闹声吓了我一跳。
我把心中的迷惑跟司命说了,司命沉默半晌,方道:“我二哥的转世也没甚么特别的,不过是为大燕扩大国土,在边陲推行轻徭税之策,使边陲百姓安居乐业,以此来抵他所犯下的错误罢了。这九洲数万年间出过很多少年名将,远的不说,就说前北朝的太祖天子李泽,他幼年时就曾为南武帝打过江山天下,也是一名不世出的名将。按理来讲,我给我二哥安排的命格也不算很特别啊。”
就在我苦思冥想时,燕景帝忽如其来的扣问打断了我的思路。
“谢醉之?”沉新开打趣普通地接下了我的话。
唔,话说返来,如果当初司徒令没有毒发身亡,而是活了下来,燕景帝是以误觉得是谢后争宠而废后,郭氏称后,现现在又会是哪一幅风景?
真不晓得当初阿谁救司徒令的游方散士是瞎扯的还是窥得了本来的天机,又或者他是用心这么说的,为的就是让燕景帝正视这个女儿,以此达到变动命格的目标?
“郭氏虽为人不淑,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在我随口说出心中疑问后,司命解释道,“于国度大事上,她并不会做出甚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以是如果司徒令命格稳定,大燕的国运也不会有所变动,还是会日渐雄起,只是时候会长一些。”
现在正值半夜,月华高挂,宫灯耀目,以燕景帝和谢后为首的文武百官在两侧一字排开,都在热热烈闹地喝着酒或是吟诗、或是颂德、或是弄月。许是因为刚打了败仗的干系,在坐之人俱都笑意满满、红光满面,看来这燕景帝治下有方啊,这宴会的氛围比起公子庭停止的要好的太多,固然说不准公子庭那会儿大家战战兢兢是否是因为洛玄的原因,但就这筵席的氛围,便能够看出这燕景帝还算是个有才气的天子,怪不得大燕的国运会在他管理期间蒸蒸日上,虽说此人在后宫方面是没脑筋了些,但看来帝王之术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