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地瞧着沉新,他也沉默地回望我。
“你骗我!”
“……”我看着他伸出来的手,固然明晓得他肯这么大咧咧地伸出来必然是做了甚么手脚,但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腕,搭二指于其脉搏之处,探入一丝法力去查探他的内息。
他嗤笑一声,交叉起双臂:“当日苏晋掀起了那么高一个浪头,我都被他打得措手不及,好不轻易才抓住了你的手,你如果能在那般混乱的环境下看出我痛磨难当,也就不会被苏晋捉来这里了。”
沉新那“为了你”三个字在我耳边回旋不去,我被他这话说得措手不及,连该用甚么神情来面对都不晓得,只能怔怔地望着他,又红了眼眶。
……
“你……此话当真?”
答复我的是又一串沉闷的咳嗽声。
又一滴水珠落下后,他才唇角一牵,张口欲言,却俄然一蹙眉头,合法我觉得他又有甚么事时,他低咳一声,笑着开口了:“你倒是……很清楚……”
并且……没法根治的旧伤,他身为神仙,且又拜锦华神尊为师,有甚么伤是短长到连锦华神尊都不能根治的?
他沉默地看着我。
“沉新!”我又气又急,“这不是儿戏!苏晋他法力深厚,又有神女哨在手,远不是你可对抗的!我不想你——”
我心中一震,说不清是甚么表情,只感觉心悸非常,整颗心都在颤抖。
“甚么叫不治也罢?”我不成置信地望着他。
“你就算不想说,你总得说一下启事吧!”
“……”
我看着他眼神专注地凝睇着我,听着他神情当真地一字一句道:“听碧,你不是儿戏,为了你,就算拼着一身伤,我也是要找来的。”
该死,我如何健忘了,当日沉新但是被神女哨伤得不轻,苏晋乃至用了生不如死这四个字来描述他,他如何能够在半个月内就诊好了伤然后活蹦乱跳地来找我呢,我被高兴冲昏了脑筋,连这么轻易想到的事都健忘了,真是痴顽!
——为了你,就算拼着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