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揣着一兜的药瓶从西苑出来,本想快步分开,却不经意听到了自劈面东苑传来的几声空灵的琴声,便放轻了脚步,想着该如安在不轰动那操琴人的前提下悄声而又快速地分开。
不不不,这场面太惊悚了,必然是我想错了,想错了。
“公主,请。”
“托你的福,过得很好。”我立即止了步子,警戒地站在离他一丈之远的处所,“这宅子倒是新奇,到处都有风情,都很风雅,平凡人家是决计养不出如此高雅的别院的,莫非这里真是你的宅院?不是其别人的?”
见我走来,他笑着起家相迎:“公主这几日在府中过得可还风俗?”
启事无他,只因在这紧急关头还能有这份闲情逸致操琴的也只要苏晋了,我当然不想轰动他。
是……南生调的起调?
“你的居处?”莫非他还当真在这城里住过一段时候?那他必然早就晓得引魂灯的下落了,为甚么恰好要比及现在才脱手?莫非这内里有甚么蹊跷?
“这倒是可惜了,”苏晋叹道,“公主真的不擅乐律?”
我回身的行动一僵。
我想起之前和沉新翻箱倒柜时翻出来的那几大箱子衣物来,那些衣物款式古旧,不但有男人衣袍,更有很多精彩的女子长裙,莫非他真如沉新所说的那样,曾有过一段情缘?并且这情缘还产生在此地?
他叹了一声,没有再说甚么,面上看着还真有几分失落,但等我定睛看畴当年,那一丝失落却消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惯有的三分含笑,带着不知是真是假的可惜。
“为何不会呢?”
红豆北国,相思小巧,这南生调本是一首在古时北国传唱的民谣,因朗朗上口、又依托了女子相思之情而在江南一带传播,后由洛朝的王、何二位乐者谱写成曲,收录在洛乐集合,更是一时名声大噪,至今也有很多文人雅士对此曲很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