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都抓好了,那接下来呢?”
我半眯着眼,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一手撑着腮,一手凭着直觉往前探去抓药:“乌骨藤半两……月见草三钱……祝余草一钱……冰麝――冰麝花?”
我趴在桌上闭着眼,一边凝神调度体内的法力,一边梳理着体内的气味,思路不知不觉间就飘远了。
“这才建了个花岛,避开这些络绎不断前来求见你的人,对不对?”我接着她的话持续说了下去,这些话我这半个月来几近每天都要听她说一遍,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几近是听她开首的一个字,我就能背出来她的最后一个字。
啊,累死我了,困死我了,我要好好调息一会儿。
与铺在台面上的药材分歧,放在乌木盒里的药材都是极其罕见宝贵的,是以也都被我们摆列得整整齐齐,一个接着一个地堆放摆好,和那些放开来的药材放在一处,立时就分出了高低,一眼就能看出哪些药材宝贵,哪些常见。
神界分歧于尘寰,来往之间多是以物易物,鲜少有款项来往,药材也不过如是。这些被谨慎翼翼放在乌木盒中存着的药材极其宝贵,但并非因为它们代价令媛,而是因其难以得见、就算有幸见到了也不必然能采来入药之故,就如我现在指尖碰触着的冰麝花,恰是药花三绝之一,难以见得,更难以采摘。
“你这丫头脾气还挺大,说你两句,你就脾气上来。”花谣也不在乎,扫了一眼台面上铺陈开来的药材后就回身往院门口走去,等要跨过门槛,她又回过甚看我,再说了一句“看细心了啊”,才踏过门槛,分开了。
“管束有方?你倒真美意义说!”我哼了一声,“要不是你死活拉着我过来,又以长辈的身份压我,还威胁我不跟你着熬药就把以后的事情奉告苏晋,你会有机遇对我管束有方?”
她听了,笑着摇了点头:“就说你没仔谛听我之前的讲授。祝余草固然属火,但它性阴,与一样性阴的冰麝花放在一起煎药,不但不会药性互消,还会充分阐扬出两边的药性,这五行与阴阳的辨别但是药王经中开篇就说过的。”
唉,我如何就这么不利呢?
指尖处传来阵阵寒气,我怕一个不好弄脏了这些花谣好不轻易才采摘得来的冰麝花,赶紧收回击,看向花谣问道:“冰麝花?你肯定是它吗?”
这么想着,我也就静下心来,仔谛听花谣关于药理的讲授,还别说,她不愧是药神的独一一个入室弟子,对于药理一事善于非常,我本来觉得徒弟已经算是对药理研讨得比较透辟的了,跟她一比,倒是还要略逊一筹,被比了下去。
天然,药性也是花中三绝,仅次于不老花和旋泽草之下。
只不过……
我抬开端,就见面前是一大片铺陈开来的药材和一些琐细摆放着的乌木方盒,各种百般的药材简朴地理了一下后就被摆放得到处都是,一眼看去,尽是一片乱糟糟的混乱之感。
既然都开了个头,那我也不好就此打断,加上我也的确是无所事事,如何归去也是毫无眉目,固然嘴上说着能够闭关修炼,但如果真的这般修炼闭关直到四万年后,那我估计等不及四万年畴昔就要急疯了,便也听了她半个月的干脆,有事做才不会空虚。
花谣正在院子里一边踱着步一边叮咛我抓药,闻听此言,便转过甚看向我:“是它,如何了?”
神仙没有了法力就跟凡人差未几,在某种程度上比凡人还要糟糕,毕竟凡人再弱,情势再坏,面对的也只是凡人,短长不到哪去,我现在倒是顶着苏晋和四万年的两道压力,一边要防着苏晋对水灵珠起甚么心机,另一边还要绞尽脑汁地想体例归去,的确是心力交瘁,都快怄出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