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我会想我是不是有些不孝,我就算平日爱玩,也不会一失落就失落三个多月,更何况此次二哥还不跟我在一起,出去游历的来由更站不住脚,爹娘他们必定不会以为我会一走就是三个多月,他们现在必然很焦急吧?会不会到处找我?另有徒弟,他会不会被我气得田上的禾苗又黄了几根?我也想用水镜之术给爹爹他们报个安然的口信,可每次当我召出水镜时,我就会想到那天三哥那一把冰冷的惊鸿剑锋,就会忍住报安然的欲/望,持续等候。
我怔怔地盯着他,只感觉鼻尖一阵酸楚。
“如何不可?”他挑眉,“你当时穿的甚么衣裳你健忘了?那么一大片斑斓的霞色,流光溢彩的,就跟天涯的火烧云一样美,这么直直地映入我的眼里,我对你没印象都要印象深切了。更何况……”他靠近我,笑道,“你真的觉得,你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是个不测?”
我晓得,他这是在提示我,我也该……给这一场冗长的等候设个刻日了。
“不消。”他和顺一笑,上前一步,就把我拥进了怀里,“我来抱你就好。”
他一笑:“只不过我当时实在是太累了,勉强睁眼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以是我只看了你一眼就晕了畴昔,再醒过来,就已经回到苍穹了。”
日子就这么一每天畴昔,我和沉新自从那一今后干系就更加密切和谐了起来,沉新根基上是早课过后就会来找我,或是陪我在水明池里闲谈,想问出我到底是甚么时候、因为甚么喜好他的;或是跟我一起在内里走动,偶然还会想带着我去听他们的午课,但都以我的搏命不去而告终,开打趣,这事如果被我徒弟晓得了那还了得,光是骂我的口水都能淹死我。
“从一开端,我的重视力就都放在了你的身上。”
“沉新!”
已经两个月了。
温暖的夏风缓缓吹太低矮的回廊,就像是挑逗琴弦的焚香普通,心似琴弦,依偎在沉新的怀里,我的心仿佛也跟着这一阵风为之摇摆一样,心悸动容。
“我和你一样,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端,我就喜好上你了。”
我不明白,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本该相亲相爱才对,为甚么……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么恨我?
他就笑了,伸手按住我的双肩:“你当真没听清?”
他笑着点头:“一见钟情,毕竟只不过是一眼之情罢了,能有多深切的感情?只不过呢,我对你的印象的确是很深切,我很猎奇,你为甚么会那么拼了命地救我,我也——想试着跟你相处看看。”
我依偎在沉新胸前,听着他胸膛处陡峭有力的心跳声,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有些狠恶的心跳,这才勉强稳着声线道:“你对我一见钟情?……甚么时候?”
“……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