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肇事?”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布帛扯破之声,后背被一根颀长的布条覆上,缠紧的刹时痛得我身材一个绷紧。“那蚀龙是吃饱了撑的跑出来的?我让你去激愤它,可我叮嘱你的话里有那几句话吗!叫你胡说话,现在好了,我们两个都在这深渊里渐渐等吧。”
“不要逞强。”沉新皱着眉,“把手伸出来。”
我眼看着一些红色的粉末被他倒在我手臂上的伤口上,初时还不感觉甚么,没想到过了没一会儿,伤口就像被热水烫过一样,痛得我立即就想把手缩归去,只不过被他紧紧握着,没胜利。
“一半?”他转到我身前,手上还拿着几条是非不一的布条,看那色彩和质地像是从我纱裙下摆撕来的。
“休得逃窜!”身后是蚀龙气愤至极的大吼,吼声如滚滚闷雷般浑厚沉闷,那声音由远至近,瞬息之间已是达到了我的耳边。跟着它的吼怒,有无数细碎的破空声响起,紧接着而来的便是道道锋利的剑气,伴跟着强大的威压,以势如破竹之势向我们袭来。
不对!
沉新没有说话,他低着头细心瞧着我手上的伤口,神采暗淡不明:“你背上呢?”
“……”
我听他咳声发闷浮泛,就像是咳血了普通,赶紧走上前去,谨慎翼翼地搭上他的肩。“你、你没事吧?”
“……”我踌躇了一下,才轻声道,“你手上的伤――”
“药。”他简短地说了一个字,就没有再答复,低着头悄悄地颠着药瓶,把我手臂上统统的伤口处都洒了一遍药粉。
我就这么悄悄搭着沉新的肩,又是严峻又是担忧地望着他。“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帮你疗下伤?”
“下来的时候被那些碎石打的。”他头也不抬地答复,看也没看伤口一眼。“托你的福,我本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受了八百年也不必然能遇的伤。”
他弹开我的手掌,开端从下往上细细地包扎,一边对我挑眉笑了笑,不知为何,我莫名地感到有点心虚。
“你!”我气急,正想说些甚么,俄然瞥见他正在给我包扎的手背上面有好几条已经固结成痂的伤口,立即就没声了。
虽说这时候替人拍背顺气会比较好,可我曾有一次被一块珊瑚卡住了喉咙,二哥上前啥也不说地就大力拍我后背,珊瑚没拍出来,一口老血倒是被他拍得差点吐出来。以是我也不敢拍他后背,就怕这一拍没给他顺好气,反倒是让他吐更多的血。
“痛痛痛!我现在痛了!痛了!这是甚么东西?!”
不不不,这件事的确不是我一小我的错,我不能心虚,也没需求心虚。
只是现在我必须得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来,我也不晓得为甚么要这么做,但我就是如许下认识地做了。
“如何不说话了?疼?”
不过那些剑光固然没有打中我们,却削落了很多石块,那些巨石与山壁分离,跟着它们一道霹雷隆地往底下滚了下去。
数道剑光在这刹时一闪即逝,险险地与我擦肩而过,离我比来的一道剑光乃至贴着我脸颊划过,削落了我一缕碎发。
沉新那声铿锵有力的断喝还在我耳边反响,劈面就涌来了无数深渊戾气,只是都被沉新一剑劈开。他就带着我在强行劈开的滚滚戾气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入了这战鬼深渊。
他神采莫名地看了我一眼,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来,拔开塞子就往我手上倒。
“我如何晓得?”他轻哼一声,昂首看我,眉眼间不复笑意。“你搬开了碎石,禁制见效,可对于蚀龙也是一样的。那家伙被我逼得都化出了龙元,还会怕出去这个深渊不成?它这十万年可都是在这待着的。你说它如果真怕了这战鬼深渊的戾气,怎的与我相斗时从不见它对戾气遁藏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