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右?还是望月鬼?
当晚,洛玄别离带着战鬼、白右和羊杌去了明殿。
有好几个大臣打扮的人都失手打翻了手中的酒爵,清冽的酒流了满案。
这一句话就像是开启了甚么构造一样,本来凝固的氛围又活动了起来,只是不复之前的那样落花春日般落拓淡雅的精美,而是带上了森冷的阴气与杀气。
可我没想到,尘寰竟有如许险恶的东西……
他顿了顿,又像是晓得我心中所想普通,摸了摸我的头道:“这尘寰事物并不像是你所想的那般腐败得空,这世上既有福地,也有恶地,有麒麟瑞兽,天然也有战鬼这类恶兽。再者,这些都是洛玄影象中的事,多想无益。更何况这尘寰的饥荒战乱,哪一样不是死了无数人的?就说这洛朝一统天下的关门之战,光那一战就死了三十几万人。这些战鬼恶兽被洛玄管着,在这皇城以内也不会反叛,总比在尘寰四周流窜作歹的好。”
“总之,要胜利养出一个战鬼来毫不是口头上说得那么轻易。而在养战鬼的过程中,五行有序,阴阳混乱,又因着泄气的风水之故,长此以往,那一块养战鬼的山间就会滋长出一种气来。”他抱起双臂,有些悠哉地缓声道,“山川养人,虽为穷山恶水,但也不过如是。只是那些山川养的不是人,是这些东西罢了。因着战鬼食人,这些东西固然并非战鬼,但养出来的地和蔼是一样的,遗传了战鬼的性子,也会对活生生的人生出啃食之欲。”
我点点头,轻嗯了一声,持续看向火线呆坐着的洛玄,静待着局势的生长。
洛皇的臣子也不轻易啊。
与这些怪物同席,嗯……是挺恶心的。
他也没再持续说下去,只是转过身离那一滩血水远了些,立在一旁,淡声道:“这地上的血迹会让我帐下家臣发疯,快点清理。”
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杨柳垂动,花瓣纷飞。
“是、是!”
寺人尖叫嘶喊的哀嚎垂垂弱了下去,直到最后变得毫无声气。
一炷香过后,有寺人高唱了一声:“陛下驾到——”
我低声问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