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通并不高深,这探人影象的体例较为伤害,一不谨慎就会被对方的法力反噬,或是坏了别人的元神内丹。精怪虽无内丹,却有神思,我身来神胎,不怕被死物蒙灵的精怪法力反噬,就怕一不谨慎粉碎了她的神思,使她在死前的这段日子里也神态不清,这可不好。以是我就进了三表姐的房间,在她房里的那一处别有洞天的书房里寻觅有关探人影象之法,免得出了甚么不对。
“……二哥!”
我照着古书上所说的捻诀施法,操纵手中的五名香使那浓雾散开一道细若蛛丝的裂缝来,瞅准了这个空档一下子化水而入。
水镜波光粼粼,没有动静。
既然已经应下了凝木的要求,我就不能推委,必须得帮她寻到那四情。苍穹那边比来仿佛出了点甚么事,全部门派已经闭门不见客多月,我还是不要去打搅的好,昆仑虚那边我就更不想去了,去了心烦。
“她分开?哟呵,她也有分开那边的一天啊――等下,你方才说甚么?”
我用法力牵着那一道五名香,在这灰色的影象中行走,直到火线有一片厚重的浓雾挡在那边,仿佛影象之路已走到绝顶。
“我很闲吗?”二哥转头看看,翻开烟雨折扇扇了扇风。“没啊,我很忙,忙得很呢。”
“行行行,我就帮一下你。”大抵是作弄够了,二哥在水镜中一弹手上花瓣,垂目一笑。“我先前说了,精怪是凭着一股执念和外气凝了神思的,不成能天生就四情皆缺,必然是厥后产生了些甚么事,导致四情离体。你去问问那精怪在缺失四情前产生了甚么,或许就能找到泉源了。”
凝木过来时,还是那一身缕金缎锦的素净长裙,许是在汲取了这里灵气的原因,本来面无赤色的脸变得有些红润,是以也显得更加素净动听。
“二哥!”我冲水镜叫了一声。
“那我就没体例了,四情虽属这三清大道,但它化于无形,出五行离六道,是远非我等神仙之道可及的。不过么……它固然跳出五行六道以外,却还在道以内。这道以内的事,昆仑虚晓得一些,苍穹也晓得一些,你能够问问这两处去。”
“我……应下了。”
“……二哥?”
凝木的影象很多,却并不庞大。
“啊?我有说苍穹吗?”二哥在水镜中左顾右盼。
算了,二哥每次不谨慎提起苍穹就眸子子乱转的,必定是有甚么奥妙,我和他乃兄妹,今后的日子久着呢,总有一天能被我问出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措置好凝木的事。
她是爱前姐夫爱到了骨子里去,可那小我到最后连句抱愧也没说,就那么毫不踌躇地转成分开,当真叫民气寒。
火线仍然是一片浓雾,我手上牵着五名香,一步不断地往前走,直到厚重的浓雾中闪过一道光,光芒缓缓散去,我的面前突然被一片汪洋的大海所淹没。
“二哥?”
我想了一想,摇点头:“这体例行不通,我问过她,她说她天生就是如此。”
“行啊,那就去苍穹问吧,锦华神君一贯助人,想必他定乐意为你解答此惑。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没有精怪天生就少四情,必然是产生了甚么事。不记得,便极有能够是忘怀了那段影象。你说那精怪天生如此,安知她的‘天生’,不是在失忆以后?”
如她所说的那般,她这几百年来一向在尘寰糊口,极少隐居,是以她走过的处所和看过的情面风景并很多,只是不像凡人那般的五彩斑斓,而是一片灰色。就仿佛她的表情普通,无悲无喜,无哀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