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后,周言在身边宫女的搀扶下先回了新房,碍于洛玄常日的申明在外,闹洞房等一干热烈事件一概免除,仅仅等着洛玄到新房后行撒帐礼、合卺酒。
他半蹲下身,盯着跪倒在地、神采煞白的君言,声音嘶哑地威胁:“从现在开端,我要见到你在炼丹,每日每刻都在炼丹。我会调派我的部下来看着你,我已经和它们说了,若你有一刻是闲着的,它们就能吃掉你的一个族人。不过你放心,不会一口一个的,如许会不敷我用。我会让它们从不轻易死人的部位吃起,每天吃一点,来和你磨时候。”
洛玄也不在乎,抱着他的长冥黑刀,穿太长长的回廊,像平常那般在府中走动,只是脚步有些短促。
跟着一句句哽咽之声,洛玄再度揽上周言的双肩,手臂一个收紧,就把她圈进了怀中。
“……朕记起来了,三个月前,贼党偷袭丽儿,当时你也在场,你乃至为了庇护丽儿受了伤。”公子庭眼一眯,缓缓道,“朕当时如何就没看出来呢,凭你的性子,你也会护着陌生人?厥后丽儿三番两次地往你府中跑,你也都没有赶她出去……你待丽儿,当真分歧。”
洛玄点点头。
“并且,”顿了顿,他面上浮起一丝红晕,轻声道,“我也想娶你,我想一向一向和你在一起。向来没有人情愿跟我说那么多话,也向来没有人能让我想要靠近……以是,你嫁给我吧,言言。”
公子庭在天策府大摆筵席,大宴来宾。是以,饶是洛玄再冷着脸,筵席也到了半夜半夜之时方才散去。
公子庭的神情就变得诡异起来:“洛玄,朕当真地问你一遍,你当真想娶她?”
当天早晨,一截断了的手臂就被送到了君言的屋里。
“来岁三月之前,你若炼不成丹药,我就让你的族人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两个,都不得善终!”
周言看着他,缓缓笑了。
“不要打她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