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哥相视一笑,都拭目以待地看向三哥,就等着他如何应对娘亲的这飞来一句。
二哥轻呵一声,把玩动手中的琉璃夜光杯,笑着低声靠近我道:“她倒也操心,本身编排了一舞,看着也像是那么一回事。你说,这么好一个女人,为了三弟的生辰就如此煞费苦心,三弟不收了她,是不是太对不起了?”
我和二哥则是相互看了一眼,我是感到光荣非常,不由得偷偷笑了笑,二哥则是对我挤了挤眉,表示我不要太对劲。
她低眉垂首,对爹娘恭敬地行了女子礼,娇羞无穷道:“三殿下大寿,名圣不成不经心,只是龙宫珍宝无数,想必也看不上一些俗物。苦思冥想之下,名圣便干脆编了一曲长鸿舞,权当作是献给三殿下的贺礼了。”
常日里没重视,现下细心一看,我才惊觉本来这名圣公主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打扮起来也是像模像样,比三清的大部分女仙要都雅上很多,怪不得娘亲对她老是青睐有加,非论何时何地要给她和三哥制造机遇。只可惜神女有梦,襄王偶然,这蛟龙公主的一腔情义,怕是要付之东流了。
我心中暗喜,二哥也是一声轻笑,对重又坐下来的三哥举杯碰了一回,兄弟两个对饮一杯。
殿上沉寂了一瞬,猛地发作出一阵私语之声,喝采有之,讽刺有之,总之是私语不断,使得名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就连那娇羞三分更显艳的笑意也凝固在了唇角,半晌才规复了普通神采。
“哟,你恶小姑啊,还棒打鸳鸯。”二哥探过身,点了我的额头一下,嘴角的笑容有些嘲弄。
她这番话说得知礼识体,虽是低眉垂首,可眼神却不竭向三哥那边瞟去,双颊晕红,较着酒徒之意不在酒。
原是名圣公主的长鸿舞已经一曲舞毕,正朝着三哥五分羞赧五分高傲地微微点头请安呢,殿上多数都是赞叹之声,娘亲面上也带了些微的笑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仿佛对她这一舞非常对劲。
不过这可惜也只在我内心盘亘了不到一刻,就在名圣娇滴滴地贴着三哥坐下时灰飞烟灭了。
“本日本是鸿逸生辰,劳烦诸位前辈同僚前来道贺,却因我之过,让诸位白等了这很多时候,实非我愿。现现在,鸿逸就在这里敬大师一杯,权当是赔罪了。”
我瞪他一眼,抬手捂住额头,低声不满地抱怨:“二哥,你如何也和沉新一样尽喜好戳我额头?恶小姑如何了,我就是不喜好她,她也不喜好我,互看不扎眼,不成一家人倒还好些。”
她顿了顿,目光略略扫过下首,微浅笑道:“不说别人,就说名圣公主,为了你本日可贵一次的生辰宴,费了多少心机,你却来迟了,让女人家一顿好等,该罚。就罚你……敬酒一杯,权当赔罪吧。”
不过半晌,已有人看得呆了。
娘话音刚落,殿上就一片拥戴之声,我顿时来了精力,一看二哥,也是正襟端坐,一双眼贼亮贼亮的,明摆着是要看好戏的模样。
我先是一愣,等明白过来三哥的企图后,心中大快,不由想要鼓掌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