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问其原因,才知是那边的几小我感觉就这么闷声喝酒有些太腻味了,想来场行酒令玩玩,又觉人数不敷,玩起来不纵情,便找到了我们头上。
沉新瞥见我对他又是点头又是挤眉弄眼的,估计是感觉好笑,支着额头就无法地点头笑了起来。
“一树繁花落尽新叶人成双。”
我忍俊不由,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司命在那边持续说道:“沉新,你是不是生来就是为了和别人作对的啊?如何这么不讨喜呢。”话刚出口,他就像想起甚么般神采一僵,“不不不是,我是说阿谁――”
他停了,就对我暴露一个“我就晓得你会如许说”的笑容:“大礼过后换喜服是三清的端方不错,但除了天宫,其他处所的第二套衣裳都不是宫装,普通是游龙戏凤的二品红色喜服,当年鸿铭结婚,第二套衣裳不就是游龙惊凤的云锦霞织?但是天宫却不如许,你可晓得是甚么原因?”
我早在开宴伊始时就一一偷眼觑过了,还好还好,殿上除却一批我当日在昆仑虚的同门和几个交好的朋友以外并无其他熟人,龙宫的更是一个也没见着。我一方面感到心安,另一方面又感觉就这么撇下正在慌乱中的龙宫有些不大好,爹爹他们正忙着抓捕七扇金鱼消弭魔气,我却在这优哉游哉地吃吃喝喝,未免有些太清闲了,但转念一想,我这点子微末的修为恐怕还不能够帮上爹爹甚么忙,去了也是添乱,更何况当初那些金鱼还被我抓了很多放在宫里,也算是为今晚的行动出了一份力了。
我们和司命之间本来隔了一道屏风立着,是以也连带着隔断了前面的那些人,厥后司命咳出声,沉新撤了那道屏风,也没再补归去,是以现下我们倒是和前面七八小我的半个隔间相连了起来,成了一处大隔间了。
我松了口气,可算是完了,赶紧在那人豪放喝酒的时候站起来,起首对着问露和流初举了举杯,其别人也都一一立起,一道敬了一杯酒。
“……算你短长。”他撇了撇嘴,有些绝望地闷头一口喝下了杯中酒,搁下酒杯,皱着眉怨道,“我说你这家伙如何就这么喜好拆人台呢?关头还说得头头是道的,让人挑不出错来。”
……算了算了,归正都已颠末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还是放心吃我的菜吧。
沉新托起茶杯的行动顿了顿,又立即微微一笑,淡定自如地揭起杯沿喝了一口,将茶杯悄悄搁回桌上,微浅笑道:“我是不是生来就是为了和别人作对的,我不晓得。不过有一事,我倒是清楚。”
我用心致志地吃着菜喝着茶,就这么又过了半柱香的时候,问露他们终究从偏殿回到了殿上,公然是换了一套衣裳。他二人本来那身描金飞红的喜服已经换下,换上了一身端庄宫装,那流初自是一身宝蓝锦衣的华服宫装,问露则是着了半点桃红的宫装长裙,金灿灿的凤冠金饰也连带地换成了点翠步摇和一点凤凰花蕊的流珠额饰,跟着她的步子微微摇摆,既显得淡雅,又不失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