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真是奇特了。
他俄然睁大了眼,像是想到了甚么令人惊悚的事一样,震惊道,“你们说,不会有人要谗谄我跟二嫂吧?!”
他似笑非笑道:“若我没有目炫,那边仿佛是署了名的。”
司命扬眉:“信?”
他合上半翻开来的封口,看了眼信封,蹙眉道:“你没听错?这信真是给我的?”
信纸上的笔迹和信封上一样,龙飞凤舞,看上去草率,却字字划一。
固然我只和苏晋见过一面,其他的都是从凝木和洛玄的影象中看到得知的,但这也无毛病我对他这个极度伤害人物的警戒和避而远之。他悄悄巧巧地灭了一个国度,害死了杨煜,让南朝百姓在烽火中流浪失所,让凝木至死才记起统统;他断了大洛邦本,改了国运,一手颠覆了游洲,害得洛玄空等了三万年,害得周言魂飞魄散,和洛玄鬼域碧落不复相见,因为他的行动,直接或直接地害死了多少人,使很多少人丧命与战鬼口下而没法转生,苏晋这两个字已经在我心中深深烙下了代表不详与灾厄的烙印,只要这小我呈现,在他四周的人就没一个能善终的。
“会不会是这小家伙记错了人?”沉新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问了一声还呆呆杵着的锄云。
司命在一边喋喋不休,话语之间固然骇怪莫名却不见抱怨,他看我呆呆地盯着信纸发楞,便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如何,你熟谙这个甚么苏晋?这上面写了甚么,莫非这信也不是给我二嫂的,而是给你的?”
我没理他,只顾盯着信纸看。
“还真是指名道姓地要给我的?”司命就又啧了一声,“这就奇特了,明显是给二嫂的信,送到我手上干甚么?我和二嫂也没甚么私交啊,该当没有哪小我这么无聊地来整我吧……啊!”
天宫就这个端方?不是号称三清最重端方的处所吗,难不成重的只是端方,那些保卫甚么的就一概免了?
“你们两个甚么意义!”见我和沉新都笑而不语,司命几近是立即就明白了此中意义,当下就有些跳脚,“我看着像是那种随便偷看别人函件的人吗!只是今晚是我二哥跟二嫂的喜宴,你们也晓得,我二哥那小我在三清没多少老友,反目倒有很多,在这个关头送来这么一封信,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撇了撇嘴,“在这三清可不缺对天宫不怀美意之人。锄云,把这封信递给你的人是谁?”
我听他话中有异,便转过甚去看,正巧瞥见沉新也和我一样对这封突如其来的信起了兴趣,相互对视一眼,干脆就都站起了身,走到司命身边。
沉新毫不在乎地一笑,面上还是对劲之色满满,看得我牙痒痒的,又拿他没法,只能憋着一通火无处发,都快给憋死了。
司命就扬了扬手中的信封:“真是奇了怪了,虽说这信是指明送给我的,但这信封上明显写的是二嫂的名字,该当是送给二嫂的才对,如何送到我手上来了?”
我讶道:“没有瞥见人,你就听他的话往里送信?”
短短两句话,却让我止不住地双手颤抖。
“沉新,”司命在他身后推了一把,“够了啊,见好就收,你逗逗就算了,别惹人家活力嘛。”
“喂喂,听碧?你不是吧,还真拆开来看了啊?沉新,你看看她,甚么都不说就抢了我二嫂的信,现在还这么大咧咧地翻开来看了,方才笑而不语的人是你们两个吧?哦?”
苏晋!
司命就难堪地咳了咳,嘲笑了几声:“我可没写过这么……的司命簿,就随便说说,随便说说。”他说着就,扬了扬手中的信封,“那我是现在就这么翻开来读呢,还是先给我二嫂送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