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如何会有如此嘚瑟的人呢!
我差点被他这肆无顾忌的笑容给刺瞎了。
沉新闲闲地弹了弹指尖,吹了口气:“如果天道都把这些家伙都给除了,那还要我们这些神仙干甚么?细心想想还是挺有事理的啊。”
“这是……?”
我点点头,这件事当时在三清闹得很大,问露与天宫孰轻孰重,不消想就能晓得。
“……”沉新和司命同时向我看来。
“我也感觉太巧了,可这是究竟。”司命耸了耸肩,“我正要去尘寰,师兄的部下将领就找到了我,奉告了我叔父带着武神营冲上神霄殿逼宫父君一事,我被急召归去,哪另故意机去管一个尘寰公主的事。就如许,担搁下来了。”
司命估计也和我有一样的感受,就见他有些受不了似地摇了点头,嘴角抽动了一下,看上去是想说些甚么泼凉水的话的,但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不想跟他再持续扯下去,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我叔父固然很快就被师兄制伏了,但后续的清理倒是持续了数年。当时天宫不稳,异象四起,我天然不成能在此等关隘走开,而等我好不轻易措置完了那一堆事情、再想起来司徒令的时候——我二嫂已经回归仙班了。”
“这事可真巧了,”我深思了半天,还是感觉这究竟在是太巧了,这苏晋如何每次都能遴选最好的机会搅局呢。一开端是掌命簿被毁,现在又是天宫出事,这两件事巧得都让我思疑这老天是不是在成心帮他了。“你刚好要去尘寰查探,天宫就产生了那么大一件事。你说,这天道是不是瞎了眼啊,净帮这些为祸人间的家伙的忙。”
不过话说返来,问露也真是赶巧了,竟然碰上了这件事,当时天宫都乱成了一团,即便由空神尊被打入九渊塔下,当时武神营的暴/乱还是持续了一阵子,另有一些昔日积存的题目都一同发作了出来,我大哥在神霄殿就任,那段时候只仓猝回过龙宫一两趟,其他时候都耗在了九重天上,可见当时天宫有多慌乱。司命身为司命神君,又是天君幺子,的确是不会再有阿谁工夫去重视问露,被人钻了空子也算是情有可原。
“要你来提示我!我都快想起来了!”我反手捅了他一下,在他轻笑的同时愤激地哼了一声,转过甚看向司命,不睬他了。托他的福,经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记起了当时天宫的确产生了这么一件事,只是这时候还真赶了巧了,正巧碰上问露的那档子事。
“唉,不过那家伙也真是笨拙。”沉新在一边装腔作势地叹了口气,听上去还很有几分遗憾的味道。“他与天君固然本就多年反面积怨颇深,但也不至于因为洛水神女就和天君撕破脸面啊,竟然还带着武神营冲上了神霄殿,诡计逼天君禅位。的确是痴顽至极。他也不想想,天君那位子岂是这么轻易就能坐上去的?当年要不是常清那家伙行动快,他早就被天道清算了!我还真想看看一个神尊被天雷劈了会是个甚么风景,只可惜,他太弱了,竟挡不了常清的一招半式。”
“建元十七年,谢醉之领兵出征,大败西寇,收燕失秦、廊二地,班师而归。”司命道,“这恰是燕景帝为大败西寇而停止的庆功宴。”
“……我、我再细心想想啊。”看他们两个的神采仿佛在说我竟然都不晓得这件事,让我有些羞赧,干笑了两声后,我开端绞尽脑汁地死命回想那一年到底产生了甚么大事起来。
“这么巧?”
“我们之前已经会商过了,掌命簿虽毁但天道仍在,苏晋他如果神仙,如此逆天行事必当蒙受天谴,不会清闲了这成千上万年,苏晋他定是九洲中人。”沉新敛眉,几近是不假思考地就吐出了这些话,“他不成能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