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按你说的。”秦老爷道，“这书画你不大懂，找个懂行的与你一道去。”
“那不是。”秦凤仪拍一下赵老爷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像赵老爷您这满肚子才学的，我们扬州城也就这一个。”
“你不晓得，我小时候也是聪明聪明的，厥后生了场大病，自此，一看书就头疼。”秦凤仪说得有鼻子有眼，问赵老爷，“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不叫我读书啊。”
“是啊。”秦老爷叹道，“只盼新御史能与张御史普通方好。”盐商虽则大富，但要办理的处所当真很多，特别盐课上的，那里办理不到都不成。
秦凤仪胡说八道一通，赵老爷道，“我倒想静，每次请你来画一幅画，三催四请不说，等闲你还叫苦又叫累。有你如许不共同的，我画画能平静么。”
“这话如何说的？世上另有比我儿更俊的？”那李家女人，不是极爱姣美郎君么。
“好吧，两张就两张。”秦凤仪不大乐意，还是应了。赵老爷不晓得甚么癖好，就爱画他，秦凤仪却不是个喜好叫人画的。因为，秦凤仪不大灵光的脑袋以为，大师都是画仕女图，女人才叫人画呢。
“我对都城的事又不清楚，要不，你跟我一道跟李大哥问一问。”
“他本来就胖，肚子圆的跟个球似的。”秦凤仪嘀咕一句，“我先去给赵瘦子写帖子去。”
“信你大话！”赵老爷问，“明天就是瞧书画么？”
“是这个理，下个月是方家南院大太太的生辰，我畴昔给她贺一贺，也顺带瞧瞧，他家长房可有适龄淑女。”景川侯家的女人不成，秦太太转眼就打上了方家阁老府女人的主张。
“你看，这刚夸你。”赵老爷到底年长，办事老成，道，“我还得说你一句，景川侯府也是帝都朱门，虽不比平郡王府，这也是一等一的人家。你虽与人家熟，也不好不先下帖子就直接上门的。如许，此事也不要急了，归正平御史一时半会儿到不了扬州，你先写张帖子，给李家送去，待李家回了信，我们再上门。如许，才合礼数。”
秦太太点头，道，“说来，张大人当真是不错的官儿了。张大人一走，来的不知是哪个？”
秦凤仪不晓得他娘又考虑着给他说婚事呢，他给赵家送了帖子，赵老爷当天就回了，让秦凤仪第二日畴昔。秦凤仪请赵老爷帮着去瞧画，赵老爷但是要有前提的，与秦凤仪说了，“这事办好，你得好好的叫我画两张。”
“三张。”赵老爷伸出三根圆滚滚的手指。
“唉哟，阿凤，我今后得对你另眼相看了。”
秦太太道，“那这给新御史的礼品，但是得一并预备起来了。”
赵老爷笑着哄他，“我府里的莺歌，又学了几支新曲子，介时我叫她唱给你听。”
赵老爷哈哈大笑，与秦凤仪道，“这马屁，多少人拍过，还是阿凤你拍出来，叫我最欢乐。”
秦太太见儿子走远，方抿嘴笑道，“看咱阿凤，现在更加有层次了，说话还晓得‘一来如何、二来如何’。更加长进了。”
当晚秦老爷返来，秦太太把这事与丈夫说了，秦老爷也颇觉可惜。秦老爷道，“眼下也顾不上这个了，你备份厚礼，巡盐御史张大人这就要任满还朝，我们盐商商会要摆酒相送。阿凤也闲不住，让他跟着管事学着些，这些情面来往，今后但是少不了的。”秦老爷是盐商商会的会长，这些事，天然是他的分内事。
秦凤仪再拍两下，“看你说的，亏你也自称才子，这能是马屁吗？就算是，也是马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