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帝一乐,秦凤仪道,“那家伙,看着斯文,真是一点儿不诚恳,送桃儿就送桃儿吧,偏赶上大中午人用饭的时候送。你如果想过来用饭,他与愉爷爷也是叔侄,又不是外人,你早些来,既送了桃儿,还能陪着愉爷爷说会儿话,中午留下来用饭也是顺理成章的。非得大中午的送,还说甚么,是闽王吃后觉着桃儿好吃,立叮咛他过来送的,他不敢担搁甚么的。谁还没送过东西呀,我爹从不叫我大夏天的中午给人送东西,多晒啊。他这是亲爹么,那里有如许使唤儿子的。”
秦凤仪道, “陛下怕您叫闽王给拐跑了,他正妒忌呢,叫我过来奉侍您白叟家。”
秦凤仪笑,“陛下让我跟二皇子身边奉侍,我就跟着一道过来了。以往就是想来愉爷爷这里,都得看时候便不便宜,骆掌院严格的要命,假都很难请。今后便利了,我沾二殿下的光,每天都能过来。”
秦凤仪还说呢,“之前也没见宗人府如许热烈,如何现在这般人来人往的啊?”这话是跟愉老亲王说的。
愉亲王立让人添了碗筷,又命添几道菜,问闽八郎爱吃甚么,闽八郎笑道,“之前就是吃我们闽地菜,这来了都城,就想吃都城口味儿。”
秦凤仪刚答允了景安帝的话,筹办好生帮手二皇子,成果,第二天就晓得帮手二皇子是一个多么艰巨的事情了!
闽八郎倒不是才熟谙秦凤仪,就秦凤仪这张脸也叫人过目不忘,何况,秦凤仪虽则官职不高,倒是都城御前小红人,故而,闽八郎对秦凤仪很有所体味,只是一向没有机遇交友罢了。秦凤仪倒是头一回见闽八郎的。二人都是寒暄妙手,提及话来也很和蔼。
二皇子道,“这笨也能改的聪明么?”
“我晓得的,就跟陛下如许一说。”秦凤仪道,“刚我问二殿下,我们守着愉爷爷,能叫他一个外来的占了尖儿,二殿下在宫里,不过就是皇子的份例,他又那样的诚恳。我想着,不如如许,今后陛下再有赏赐给愉老亲王的差使,就交给二殿下吧。二殿下就在宗人府当差,这离得也近,与愉爷爷也熟,他又是皇子,他亲身去,岂不比内侍更近乎。陛下说,可好?”
愉亲王尝了,道,“嗯,是不错。”
秦凤仪一贯有些二百五,他与景安帝又很投缘,见天子陛下如许拜托他,秦凤仪一口就应了,道,“陛下放心吧,我们才是本身人,只要我在二殿下身边,我断不能叫他吃了别人的亏去!”
愉亲王听他这叨叨了半日的焦炸小丸子,赶紧与侍从道,“叫他们立添一道焦炸小丸子,给这小子堵嘴。”
“没事儿,你就叫爷爷也无妨,你这年纪,倒是能给愉王叔做个孙子的。”景安帝一笑,问他,“闽八郎是谁?”
愉亲王好笑,“堂堂王府,还能没有小丸子吃不成?”
“就是闽王的八儿子,他家封地不在闽地吗?我就叫他闽八郎了。”
闽八郎实在八面小巧,温文尔雅,但他有一样委实是比不了秦凤仪,脸皮没有秦凤仪的厚。并且,闽八郎此人,一看就是个心机细致的,秦凤仪不是,他是想到啥说啥,并且,用饭就是用饭,他还在长个子的年纪,用饭极苦涩,一面吃,一面还说,“愉爷爷,你说也怪,之前我读书,费脑筋,吃很多,倒还说得畴昔。现在我都不读书了,还是用饭吃很多,下午还要吃一顿点心,每晚再加一顿宵夜。”
秦凤仪当天傍晚与二皇子一道回宫时,就同二皇子说了,“二殿下,现在恰是夏天,你那边可有甚么生果梨桃的,每天在宗人府当差,也可带些去贡献老亲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