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都与媳妇筹议着, 待来岁谋个外放, 干脆去南夷州仕进算了。
秦凤仪道,“离了都城不见得是谁对谁动手,在外谋个一县之主去,南夷州是章大人在做巡抚,他的头,到那边,也不必怕谁。”
李镜嘲笑两声,瞥秦凤仪一眼,小秀儿!
秦凤仪道,“不是这么说,您家与我岳父家,本是因着两家交好,方做的亲家。现在出了如许的事,倒不是二小姨子容不下通房侍妾,陪嫁丫头好几个呢,阿衡开口,二mm莫非会不准?只是,谁家结婚嫁人,也是盼着过太常日子的,不是我说,就如许心大的丫环,我没有姊妹,可您家也是有闺女的人家,将心比心,如果放您家闺女遇着如许的事,得做何想呢?何况,阿衡又如许器重于此女,您家老夫人也说了,已是如此。我就不明白,这阿衡是叫丫环算计了,有了骨肉,就要已是如此,那倘是叫甚么青楼女子暗门子的人的算计了,过个一二年,带着孩子找上门来,难不成,还要已是如此了?”
同是做侯府姑爷的,景川侯夫人现下不但看秦凤仪这后半子扎眼,她暗里还与闺女道,“让阿衡多与你大姐夫来往,近朱者赤,你大姐夫那人虽也出缺点,但待你大姐姐这条儿上,都城比得上他的人未几。”
实在,叫秦凤仪说,这话去说都多余,柏家也不像胡涂人家。这不,年前就把人措置的干清干净了,柏家不知使了甚么手腕,柏衡虽有些肥胖,一下子就成了个明白人,亲身去岳家把媳妇接了归去。至于那位在外的外室,已是烟消云散,不知去处。
李钊道,“二mm说了,她倒不是容不下姨娘庶子,可如许故意机的女人,她断断不敢叫她进门的!”
景安帝听了秦凤仪想外放的话,倒是道,“这急甚么,你媳妇不是眼瞅要生了么,再者,莫非有些个流言朕就要放逐敬爱的大臣,他们想得也忒美了些。你且放心当差,朕还没到目炫耳聋的境地。”
秦凤仪“嘿”了一声,“这可真是啊!”
李镜道,“孩子他娘都没了,那里另有孩子。”
有御史以“不过官方无知传言,请陛下不要介怀”为由,请景安帝广大措置,景安帝当下就将此御史贬斥了去,六合都要换新主了,还要他刻薄,再刻薄,怕就真要把“新主”刻薄出来了!
本来,说说秦凤仪家的胎梦甚么的,景安帝也没在乎,但这类“六合换新主”的话都出来了,当他这天子是死的吗?景安帝这等实权帝王,平常小事他不必然跟你计算,但,犯了他的忌讳,景安帝直接革了两位镇国公爵,圈禁在宗人府,以后,朝中很有大臣调剂,那些个谎言诟谇的,没一个好成果的。便是平郡王府,也有两位后辈被撤职,永不叙用!更不必提其他功劳朱门,但有推波助澜者,均无好了局。
秦凤仪是“无流言一身轻”,现在也不提外放的话了,只是在御前奉侍,愈发用心,以报君恩。景安帝看他如此殷勤,心下暗乐,还与愉老亲霸道,“凤仪真是个实心肠的性子。”
柏御赶紧道,“凤仪这是那里的话,那里就到这境地了。”
他岳父多要面子一人哪,本来这事秦凤仪并不晓得,是后丈母娘实在是叫柏衡气晕了头,用后丈母娘的话说,“这话如果不说出来,那真是要憋闷死我了!”
秦凤仪唏嘘,“那丫环当然可爱,孩子到底无辜。”
“看着不像有病的,做出的事叫人没法说!”李钊气道,“太太已是把二mm接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