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家兄弟焉能不肯,他俩觉着,虽则不是在秦凤仪身边,但今后征桂州,信州便是大火线,信州的首要性不方而喻,何况,另有与交趾互市之地,亲王殿下也是筹办开了交趾境的。今令他二人留取信州,并且授予实官实职,可见对他二人的信重了。
秦凤仪又问起近些日子信州城的事来,苍岳道,“信州城方才光复,因要修城墙,很有些商贾过来。修城墙的事倒没甚么,有些门路实在不大成,也一并修了修。只是,也有些商家过来想低价收买山蛮人的茶山桑田。这还是在到衙门办理过户手续时,才晓得的。哎,信州城不知我们那边的动静,现下茶山桑田最是值钱不过,我们与山蛮里一些有德望的父老申明此事,他们方不再等闲出售这些田产了。”
苍岳笑道,“大人妙算,商贾夺目,更是无耻,他们契上商定,一方毁约,十倍定金了偿。”
二人赶紧正色应了,他二人不过进士功名,不过,投奔秦凤仪投奔的早,当然,算起来也不很早,去岁佳荔节过来的。但相对于当初傅浩的大别扭分歧,这兄弟二人,年青不说,当初就是奔着秦凤仪去的。秦凤仪对他二人亦是不薄,秦凤仪那会儿身边人少,这俩人一到,固比不得赵长史、章颜、李钊、方悦等人,但,征信州之战,秦凤仪便用了他二人。待信州打下来,安民抚民,亦多交代了他们。现在这不,正六品的同知通判都到手了。
分地步的事情交代下后,秦凤仪与傅浩别有事情筹议,秦凤仪道,“这匹凤凰纱,留下一半,另一半,我想着,写个密折,着人给陛下送去。既不是我们这里的东西,那必是宫里的东西。”
只是,襄阳侯倒是叫宗室一干人气死了。他儿子提早跟他报的信儿,襄阳侯世子道,“好些人死活不肯意再跟着镇南王往县里去了,说是太苦了,不是人过的日子。”
傅浩道,“这也好。如凤凰纱如许的物什,出产、进上、犒赏,都有记录。”
不过,襄阳侯还能把持的住,但,襄阳侯之子就很实在的在秦凤仪举杯后,大吃大嚼起来。首要也是,跟从秦凤仪南下的,多是年青人,像先时雍国公那样充大辈的也不过五十岁摆布,当然,这类已是被秦凤仪撵了归去。如现下爵位最高的襄阳侯,现下不过三十几岁,未至不惑之年,他家宗子也不过十七岁。路上还曾嫌饭食不好,初时底子吃不下营中饭菜,襄阳侯未曾多理,饿了两日,这位襄阳侯世子就啥都吃得下了,并且,吃得挺香。现在来了信州城,见这满桌鱼肉,本来该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贵公子们,个个吃相堪比饿死鬼。襄阳侯都觉着脸上辣辣的,幸亏,秦凤仪很照顾他,似是明白襄阳侯心中所想,对襄阳侯道,“孩子们常日里不常出门,怕是头一回吃如许的辛苦,渐渐历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