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好笑,“你就晓得扬州。”
平珍非常通情达理,笑道,“自是你与阿镜的毕生大事要紧。”
方阁老自都城而来,并且相对于痴迷丹青的平珍,于俗事更加通达,方阁老道,“景川侯位高权重,阿镜是他的嫡长女,一贯为他所钟爱,说为令嫒,亦不为过。都城以内,多少王谢之家想求娶阿镜,不想,她一朝南下,竟与你结了缘。你这事,我亦不好说。不过,你这一片诚恳的去了,俗话说的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媒证,我替你签了。你要无功而返,今后莫要到我跟前说话。”
李镜眉眼弯弯的瞅他,秦凤仪不知为何,媳妇那眼神悄悄的眨过,他那心心嘭嘭的跳的短长,不由自主就将手握住了人家女人的手。然后,靠近,靠近,再靠近,秦凤仪那张放大的美颜直逼李镜面庞,李镜唇上一热,赶紧将秦凤仪推开了去。她慌乱之下,力道颇大,秦凤仪险给她推到地上去。
秦凤仪几乎挨揍的事, 连一贯除了丹青, 他事漠不体贴的平珍都传闻了。待得秦凤仪畴昔给他画时,平珍还体贴的问了秦凤仪有没有被打伤。
眼瞅归期将近,李镜问秦凤仪施礼清算得如何了,秦凤仪道,“都清算好了,放心吧,你这里也清算的差不离了吧?”
“我还晓得姑苏、杭州,都是好处所。只是可惜没能带你往太湖去,这时候的白鱼恰是肥美,这也不急,今后去的时候多着哪。就是你的生辰,得在船上过了。”秦凤仪原想着给李镜大办及笄礼的,李镜笑道,“这有何妨,有你有大哥,在那里过都一样。”
方阁老笑,“想来你也忙,就不留你了。”
方阁老一笑,要说秦凤仪,除了边幅过人外,就是这一份出世牛犊不怕虎的性子,叫人喜好。
秦凤仪颇会充面子, 道, “岳父不过是做个模样, 哪就真舍得打我这做半子的?现在我与阿镜的事定了, 我也该去都城同岳父提亲。娘舅,画过这一回,怕有些日子不能来了。”
李镜啐他一口,嗔道,“你本身冒昧于我,还敢把事往我身上推。”
秦凤仪道,“待我自都城返来,少不得请您老吃谢媒酒的。”
方阁老笑,“我看你成。”
“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秦凤仪小声辩一句,他到底不会与女孩子争是非,重又坐回榻上,道,“我可想你了,一天不见你,我就想你。”
秦凤仪笑,“我这起码是凤凰头。”
秦凤仪想想都城,虽则有难缠的岳父,但都城,天子脚下,自有一番令人神驰之处,秦凤仪笑,“我还没去过都城哪,这回可得开开眼,我传闻都城繁华极了,是不是比我们扬州还要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