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个呆,很久,他才收敛起本身视死如归的心。
丹歌暗放符箓,身周垂垂有阴气环绕,气味奥秘起来。“我精通阴阳道。本日我代行地府一殿秦广王之责,孽镜台照,明镜台明,前孽看尽,诸事尽除。配你二殿受难,洗脱罪身,当世之事,莫再执误!”
那声音倒是来自阴龙身周黑气的蓦地收缩。
“数万百姓惨死,这罪孽全算在我的身上。孽镜台!”孽镜台已经不见,因而阴龙通红的双眸看着丹歌,尽是严苛的责问,“你可敢照见当时?!”
“可这彼苍为何不罢手?又使我甘霖化作暴雨,一夜之间枯地变作水城!”
“我本觉得这阴龙纠结当代之事,窜改孽镜台让他忘怀前尘,必然能套出他的目标地点。可现在它的目标还不明朗,反而晓得了一则古时通天的秘辛。”
跟着丹歌的这个行动,他面前换上了新的气象:秋景褪去了,取而代之袭来了无尽的寒意。面前百树干枯,地上铺满了树叶,树叶大要都覆盖着一层白霜,踩上去立即粉碎,收回“哗哗”的声音,就好似踩碎了无数堆叠平铺的薄冰。
天上的阴龙通红着双目,它道:“当世之事若不穷究,我罪名永久难除!”这双目看向丹歌和他中间的孽镜台,无形威压迫得丹歌仓猝闪身,一旁的石台在这威压下化作了无物。
可恰好阴龙就信了,乃至激得它指天痛骂,丹歌心中不无忧愁,“嘶,这老天该不会记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