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公子轻描淡写,娓娓道来,陈抟听在耳中,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细看那公子,只见他面如冠玉,方脸高鼻,豪气勃勃,不由得心中倾慕,又有几分自惭形秽。
公子展颜笑道:‘’兄弟年纪虽小,倒是冰雪聪明,更兼宅心仁厚,本日不战而屈人之兵,不费一兵一卒,不消半分力量,不伤一人而解此危局,做哥哥的实在佩服。”
耳听得劈面哭爹叫娘,模糊有人叫道:“弟兄们撤!”随即听得马蹄声响起,越来越远。老者沉声道:“大师伙且慢,谨慎有诈!待我先去检察,大师谨慎防备。”陈抟捡起一根燃着的树枝,又从怀中取出几根野蒜苗,递给他,笑道:“老爷子,用衣服包住头,带上火把,倘若被蜂蜇了,抹上便是。”老者抱拳道:“多谢。”接过来,飞身而起,几个纵跃,上了巨石,举目一望,又跳了下去,过了一会,又飞身而回,道:“公子,部属检察过了,仇敌已经走了,干清干净,甚么也没留下,部属查不到甚么端倪。只是那些蜂......”陈抟道:“不打紧,我们照着刚才阿谁别例,快速通过便是。”
陈抟跟着一行人向东而行,快马奔驰,一起无话。陈抟跟在少女前面,夹在步队中间,见那公子身形矗立,少女英姿飒爽,老者印堂发亮,清楚内功高深,其他十余人个个技艺健旺,心下暗自讶异。那少女数次回望陈抟,仿佛恐怕他跑了。陈抟佯装不见,低头不睬。
再走一阵,前面巨石挡路,那路极哥窄,仅容一人一骑通过。老者驱顿时前,刚到大石前,嗖地一支响箭射来,跟着乱箭飞来。老者大呼:“庇护公子!”双掌挥动,掌力到处,那箭纷繁跌落。老者双掌推出,跟着从顿时跃身而起,飞向巨石。众侍从一拥而上,护着公子和少女后退。
少女恨恨道:“这朱温瘟神太坏,就会干偷鸡摸狗的事,背后里暗害人,在这鬼处所埋伏。”公子道:“恐怕一定是他。此地险要,两山夹一川,恰是设伏绝佳之地,可怪不得设伏之人。”陈抟悄悄点头-。
公子浅笑道:“此处阵势险要,利守倒霉攻,我们打击当然不易,但对方想打击我们,我们只是一味戍守,他们也便不易到手。有戍守之心,而无打击之意,此其一也;对方先用响箭,那是警告之意,我刚看过,箭上无毒,,倘若仇敌故意偷袭,便不会先用先用响箭警告,箭上也当淬毒才是。有禁止之意,无伤人之心,此其二也;前虽有伏敌,后却无追兵,倘若我等就此回转,那便无事。有摈除之意,无围歼之心,此其三也。对方既然只是想禁止我前行,却无灭我之心,朱温老贼与我是死仇家,定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