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看到冯延巳疾跑出门,怕他真要自寻短见,是以跟了出去。固然她对冯延巳没有甚么好感,只感觉他是一个风骚无行的墨客,却也不忍见他就此他杀。只见冯延巳在大街上驰驱,李梅在后追他,刚追上,不想正碰到麻衣老者和郭氏兄弟。
冯廷谔起家道:“兄弟,你练的是正宗玄门内功,刚才见你身法,乃是浮光掠影,这都是上乘武功,你若勤加修习,今后必有所成。再者,你此去天山,或许另有机遇,武功定然大成,到时或许连哥哥都不是你的敌手了。”陈抟大喜道:“哥哥,你永久是小弟大哥,你我永久不会脱手,如何会成敌手?”冯廷谔哈哈大笑:“好兄弟!”陈抟叫道:“大哥!”两人执手而笑。
本来这三人拼斗之下,难分胜负,又见陈抟跑了,双双干休。一说之下,麻衣老者才知上了假世子的当,坏了真世子的事。他本来是去投奔岐王,现在如何敢去,只怕世子饶不了本身。只要杀了陈抟等人,才气将功折罪。郭氏兄弟平白多个帮手,如何不喜,是以三人一拍即合,追到长安城。路上碰到关卡守兵,那将军命人一通乱箭,没法通过,三人又不欲与官兵相斗,无法之下,绕道而行,直到现在,才进城来。无巧不成书,正巧碰到李梅。三人上前去抓李梅,冯延巳冒死救护,被郭氏兄弟打伤昏倒。三人逼问李梅陈抟和郑晓伊下落,李梅晓得冯廷谔在,那便是“姜太公在此,百无忌讳“,是以假装惊骇,带他们前来,心道:“你们这三个恶贼本身找死,可怨不得本郡主了。”
陈抟走畴昔,拉着李梅走开,道:“我要去天山,给这孩子求药治伤,冯大哥送你去晋阳见你哥哥,等着我,此事一了,我马上来晋阳找你。”李梅泪眼婆娑,沉默半晌,道:“你必然要去?”陈抟点点头。李梅道:“好,我等你,你必然要来找我,必然,我等你!”陈抟低声道:“必然,你等我!”
麻楚黑哈哈大笑,吐出一大口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一次是真的死了。
冯廷谔走到麻衣老者面前,怒容满面,喝道:“麻楚黑,你这吃人狂魔,冯某从江南一起追你到此地,没成想本日你自投坎阱,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偏来,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可知我冯廷谔为了追你,饭吃不好,觉睡不好,只因冯某深知,有冯某在追你,你怕透露行迹,便不敢作歹害人。”麻楚黑口中鲜血涌出,呃呃乱叫,目睹不活。
郑晓伊哭着扑上来,去抱孩子。冯廷谔看婴儿面色乌黑,鼻息全无,解开他衣服,只见后心一个乌黑的掌印。郑晓伊大哭。冯廷谔左掌仓猝抵住婴儿后背,急运内力,只见那掌印越来越小,垂垂变成红色,到最后,只剩下小小一个斑点。孩子哇地一声哭出来,世人尽皆大喜。
陈抟看了一眼李梅,道:“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烦你将此女送去晋阳,亲身送到他哥哥手中。”冯廷谔笑道:“白居易说自古贩子厚利轻拜别,兄弟本日倒是侠客重义轻拜别,做哥哥的好生佩服,好生欢乐,这才是我冯廷谔的兄弟!兄弟的心上人,哥哥不敢粗心,必然送到晋阳他哥哥手中,亲身。“陈抟大喜,总算放下心来。得这当世第一侠亲口一诺,那便万无一失,再无可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