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我不是我本身,我有了翅膀、厚厚的鳞片,我的叫声震天动地。”孙光龙回想着梦,说道,“对了,明天的梦里,有好多马队、弓箭手,黑压压的,他们的盔甲我都没见过,但他们的脸都和我一样,是黄皮肤。他们拿着弯刀,我见过那弯刀,在故乡,有些人还在用。”
豪森?孙光龙在昏倒前,听到了这个名字。3年前殛毙霍兰院长的豪森?他的脑袋已没法运作,他有力思虑。
孙光龙停动手里的擦洗事情,蹲在疯老头的身前,用一只手在疯老头面前晃:“到底疯没疯啊?喂,你说的到底甚么意义?”
疯老头只是在那边傻笑,看着污水流向房间的排水沟,嘴里嘟囔着:“好玩,哈哈,好玩!”
大将军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遮天蔽日。仇敌举起盾牌,遮挡箭雨。一阵箭雨以后,倒下一些人,但他们无所谓,持续迈着整齐的法度,一点一点靠近。
“魔龙狂舞,青龙升天。”疯老头说出这句话,仍然不看孙光龙。
远方的仇敌踏着整齐齐截的法度,越来越近,那脚步声震天动地,每踏一步,仿佛地动山摇。他们穿戴灰色的锁甲,举着盾牌,拿着长矛,他们的眼神里充满殛毙、刻毒。
孙光龙拿着水桶冲刷空中,边冲刷边对坐在床上的疯老头说:“老爷爷,你别乱走动,我先把房间打扫完,再给你擦身子。那么脏的房间,他们真不人道!”
当孙光龙再次走进房间,他拎着木桶,拿着布,谨慎翼翼地走到疯老头身边,说道:“老爷爷,你放心,水桶和布我都洗濯过了,我来帮你擦洗身子吧。”
孙光龙打满一桶水,2个狱卒正在玩罗德斯象棋,塌鼻子狱卒在一旁观战。他塌鼻子捂着口鼻,冲孙光龙嚷道:“臭死了!快点打扫!”
空位上是一座板屋,孙光龙走了出来,内里是个浴室。这里是给狱卒用的,为了图便利,狱卒答应孙光龙在这里取水。板屋内用木板隔成一个个斗室间,推开斗室间的门,内里摆放着木桶,房间上面有个水槽,水槽顺着阵势造,沐浴打扫后的污水通过水槽流到地下河的反方向,以确保水源不被净化。
大将军在坐骑上一挥长枪,冲锋号角吹响,马队们身着金色的板甲,脚下披着战甲的战马扬起灰尘,马队们吼怒着,冲向仇敌。
“没错!装疯卖傻3年了。老爷爷?我有那么老吗?”疯老头把空余的手按在孙光龙的脑门上。
疯老头坐在那边,一股恶臭熏得孙光龙想吐。他刷洗疯老头的背脊,上面的泥垢和污物积了厚厚一层。
疯老头抓抓头发,那边面跳动着虱子。孙光龙抓抓皮肤上的红点,他被虱子咬了。
“你几岁了?”疯老头俄然说话,但没有看孙光龙。
它等的就是这一刻,它早已不耐烦,爪子堕入泥土,翅膀尽力伸开,吼怒着,那吼声回荡在山谷,仿佛要震碎山石。它尽力爬升,仇敌将长矛投向它,它毫不在乎,鳞片像盔甲一样包裹着他的身材,长矛刺不穿它。它落到地上,又是用尾巴甩、又是用前爪扫,仇敌像秋后的落叶,飘在空中,不竭落下。
怪物看到了它,吼怒着,它毫不逞强,收回更大的吼声,两边的兵士纷繁捂住耳朵。怪物展开翅膀,它也展开翅膀,冲向对方,它们在空中相遇,狠恶地撞击,怪物的身材缩了出来,又弹了出来,它被弹开,扇动翅膀,怪物飞到它的右边,它甩了下尾巴,调剂均衡,向着飞扑而来的怪物狠狠抓去,怪物的弹性身材被抓破块皮。怪物嘶叫一声,从左边又呈现一只一样的怪物,飞扑上来,撞到它的后背,前面那只怪物伸出椭圆形的脑袋,伸开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