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顺见咸丰天子还是踌躇不决,站出来大声说:“逆夷逞凶,带领夷兵,偪近通州,称欲带兵入见。僧王与之开仗,现扼八里桥。他称用兵之道,全贵以长击短。逆夷专以火器见长,若我军能奋身扑进,兵刃相接,贼之枪炮,近无所施,必能大捷。然蒙古京营兵丁不能奋身击贼,是故难胜。”
这么一来,咸丰帝对恭亲王的猜忌更加重了。
“你是疯了,现在洋人就要打进都城了,皇上最信赖的就是肃顺!我们如何和他斗?并且肃顺把握着神机营和宫内侍卫,我们不要触怒了他。凡事让他三分。”
慈禧也力劝咸丰天子留下,说:“皇上坐镇,可震慑夷兵,保百姓之安然。圣驾若行,则宗庙无主,都城无可庇佑。昔周室东迁,天子蒙尘,并同宗王子流亡,永为后代之羞。今若弃京而去,辱莫甚矣。”
恭亲王不太善于玩权力的游戏,他不但在争夺帝位时输了,并且连二号人物的权力都没守住!在1860年春季,恭亲王已经不是大清国的二号人物,他赋闲四五年了,乃至连权臣都算不上,他完整被咸丰天子和肃顺等解除在了带领层以外。
道光初年,博尔济吉特氏以朱紫的身份选秀入宫,以后在不到十年的时候里持续为道光帝生养三子一女,由静朱紫一起升为静妃。而在道光十二年,静妃诞育皇六子奕訢,再次晋为静贵妃,超出了资格更老的和妃和恬嫔。
天子出逃之初,一片混乱,境遇狼狈不堪。他仅仅出京向北行进了约莫18英里,就停在了一座小庙里。在这里,天子命令满族旗军缓慢赶往热河护驾。次日傍晚,天子于流亡中接到了恭亲王呈奏。天子回谕,命恭亲王竭尽所能,见机行事。
咸丰帝的“哦,哦!”仅仅是感慨之词,奕訢却以军机大臣身份的便当,让军机处恭办“皇太后”封号事件,诡计迫使咸丰帝接管既成究竟。对此咸丰极其不满和气愤,虽未打消皇太后封号,但在丧葬礼节上加以减杀,并且在谥号上不加道光帝的“成”字,明示天下孝静皇后与道光在位期间所册封的皇后嫡庶有别。
博尔济吉特氏但愿养子咸丰天子能够以孝为名,册封本身为太后。但是,咸丰以为本身的生母孝全皇后即为先帝嫡妻,又出身崇高,却一天也没有享用皇太后的尊荣报酬;康慈皇贵太妃既非先帝皇后,又非本身生母,且出身不如先帝另两位皇后,仅仅仰仗作为新帝的养母,就想以嫔妃身份当太后,不要说清朝,自隋唐以来也几近没有先例可循。并且本身已经供应了皇太后规格的奉侍皇贵太妃,实在是没有任何来由再封太后。
“眼下,我们必必要有所行动了,我们要夺权。”倒是慈禧面色安静,对恭亲王说了一些她把握的信息。
六皇子奕訢文武双全,但道光帝深为怜惜孝全皇后钮钴禄氏,偏疼四阿哥奕詝,奕詝“藏拙”,在父皇道光帝面前表示“孝子”、“仁君”,道光帝以为奕詝比奕訢更有“德”,再加上孝全皇后昔日的恩典,下定决计立奕詝为储君。但道光帝毕竟也爱奕訢之才,就在遗诏中写明,立奕詝为皇太子而即帝位,封奕訢为亲王,。当然因为雍正朝以来的清朝实施奥妙建储轨制,这份遗诏在道光帝生前未曾公布,是在身后公布的,但遗诏中破天荒地封亲王,让他参政,反应了道光帝的庞大心机。
天子仁孝,固然已知皇贵太妃心中所想,却仍不免心中酸楚,随口应了声:“哦,哦!”就入寝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