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八一听洞房花烛,内心乐开了花,赶快催促沈小婉出上联。沈小婉轻启朱唇:“商妇飘零一曲琵琶知己少”。
吴八传闻沈小婉明天摘花,领着十几个仆人闯了出去,为首的仆人凶神恶煞,腰里还挂着一尺不足的大刀,他扒开人群,“快滚蛋,我们家公子来了,还不从速让开!”
十余个家仆气势凶凶地围成一圈,握紧拳头向袁世凯冲了畴昔。袁世凯并不镇静:“你们这群混蛋,想在这里练上一把?那小爷我就让你们见地一下甚么叫打狗工夫!”
袁世凯转头一看,一名油头粉面的歪嘴少年和十几位家仆闯了出去。那少年穿胭脂红的马褂,腰间别着一块玉快意,恰是项城驰名的浪荡公子吴八!仗着父亲吴子登在都城当监察御史,娘舅王守坚是驻守项城的宣慰使司佥事,常日里打赌吃酒,常流连于烟花之地。之前多次让下人带着白花花的银子约沈小婉,想要嫖她。沈小婉嫌他脸孔可爱,不学无术,不肯意相接,多次以卖艺不卖身借端推让。
这时,中间的袁世凯俄然开口,大声吟诵:“豪杰落魄百年事月感念多!”他灵感来了,本身也不知脑筋里如何想出这么一句,昨晚看的古书太多太杂。
公然,吴八见没人再跟他加价,蹭蹭踩着楼梯就想上楼泡妞。两位怡香楼的伴计走下来拦住了吴八。
“骂谁不要脸呢?你们俩个偏房的野种,还想跟我抢女人?两百两!”吴八从怀里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很不讲卫生地朝地上吐了一口脏兮兮的唾沫,牛眼瞪着袁世凯和袁世昌。
袁世昌见袁世凯打跑了吴八,不但没有欢畅,反而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说,“四弟,这下你闯大祸了,吴八看来伤得不轻,吴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闹到袁寨,父亲晓得我们逛青楼,非打断我们的腿不成!”
四周一片温馨。袁世昌环顾一周,没人比他出更高的代价,他也筹办上楼,一亲沈小婉的芳泽。这时,李二娘发话了:“袁公子且慢,按端方,你也得先对上我女儿的上联。”
袁世昌叹了一口气,说:“也罢,我们来摘花,玩痛快了再说。我也出二百两!”
袁世凯看吴八有两子,刀刀要性命,不敢粗心,将小时候学的连续串快拳使出,竟然也有模有样,吴八那三脚猫的工夫,抵挡不住,连连后退,袁世凯抓住机遇,一拳砸在吴八的太阳穴上,吴八口吐白沫,身材像一块木桩一样轰然倒地,仆人抬着他灰头土脸地狼狈而逃。
袁世昌熟谙吴八,吴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非常宠嬖,吴八的银子多得花不完,跟他抢女人就比如跟恶狗抢骨头,他拉袁世凯筹办走人,袁世凯打了一个哈欠,就是不走,说“好戏在背面”。
“大哥,怕甚么!有甚么事,我一小我担着。”袁世凯很讲义气地说。
李二娘拍掌一笑道:“这个好办!”
但老鸨儿是个认钱的主,她笑着对袁世凯说:“这位公子,摘花的端方不能坏,刚才两位公子愿出纹银二百两,不知你拿得出多少银两?”这话是一语双关,既表白袁世凯仗义脱手跟摘花没干系,又给出了一个二百两的参考价。
沈小婉一哭二闹三吊颈,李二娘一手叉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小丫头电影,别吃力量了,你这些伎俩老娘当初都用过!我劝你还是从了老娘,第一次疼点,今后渐渐就舒畅了,躺着就能挣白花花的银子!”
李二娘开口道,“吴公子,别焦急嘛。明天你要摘花也不是不成以,只要你能对得上我女儿的春联,她顿时跟你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