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城颠末几番烽火,到处屋颓墙倒,茅草丛生,一派荒凉冷僻的气象。曾国藩将大营设在原知府衙门内,诸多小事安宁后,便动手筹办两个工厂。一个是火药厂,拜托杨国栋卖力,制造火药、军器,并设法再向广东采办洋炮。另一个是修船厂,拜托邓翼升卖力,修复舢板,制造长龙快蟹,扩大内湖海军设备,筹办再战石达开的长毛,光复九江!
这时,他的堂弟周国生见局势不妙,纵身跳到主船上,哀告说:“大哥,南康北岸已被清妖占据,豪杰不吃面前亏,我们先突围出去吧,报仇的事今后有机遇。再晚来不及了!”
颠末两个时候的苦战,湘勇冲破了承平军的南康防地。除周国虞带十多条战船冲出外,全数船只化为灰烬。
夕阳西下,箭在飞,火在烧,刘永福不顾存亡,带人掩杀畴昔,凶恶狰狞。
曾纪泽诚恳答复说:“他是广西客家人。”
因而曾国藩风俗地半眯着眼睛,靠在太师椅上,思虑了约莫一柱香的时候,亲身给咸丰天子上了一份“参奏江西巡抚陈启迈”的奏折,给陈启迈列了五条罪行:一为军务狼籍,丧失江西五府二十余县;二是为已革总兵赵如春冒功邀赏;三为奉旨正法守备吴锡光虚报军功;四为多方掣肘饷银,导致湘勇斗志减弱;五是伙同其妾的内弟私贩鸦片,攫取暴利。
曾纪泽听了曾国藩这一番话,这才有所觉悟:很多事他做不了主,现在只能顺势而为,比如曾国藩用人,除了在德行上有要求,将官也多以湖南老乡为主。因而曾纪泽没有对峙己见,退了出去。
刘永福熟谙水性和船只,又有万夫不当之勇,一杆长枪所过之处,承平军死伤的人一个个掉进水中,未死的在江浪里挣扎几下也沉入水底,江水已被鲜血染红。
曾国藩打了个哈欠,问曾纪泽:“劼刚,你另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