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无妨和彩玥多做几件,会有大用处的。”林义哲的内心已然有了主张。
“……以造船之关键,不在运凿挥椎,而在画图定式。中国匠人多目不知书,且各事其事,恐他日船成,一定能悉全船之骋,故特开画馆二处,择聪明少年通绘事者教之,一学船图,一学机器,图庶久久贯穿,不至逐末遗本,又以船台船身所需铁叶钉镮甚伙,万难待铁厂之成,不得不先两区俾随时打造,因而有小铁厂之设,春闲多雨,恐歇工废日,不得不先事图维,因而有四周船台搭板棚之举,捣和石灰,锤凿石版,恐其涣散无稽,致滋偷惰,因而有四周本国栈房搭板棚之举,此随时相机酌量办理之景象也,臣维轮船之制虽属奇,而详察洋匠所造,累黍皆依绳尺,苟竭中国之聪明,谅不难于取法。惟是工烦费重,厥稀有难,海滨土狭水宽,列数千万斤之机器于一隅,已不堪为患,若机器一动,雷驰霆击,尤虞内重外轻,必四周累巨石为堤,方臻稳固,而各厂急需之石,招匠广采,方日不给,石堤所需,更难计数,不得不俟诸春末夏初,今春正月,风狂潮激,不时冲啮,所幸厂址已换,有巨山为之反对,厂区无虞,然台风牵倒下流民房,声震如雷,民多受害。为保万全,不得不预先护以巨桩,然一劳永逸,则石堤终非可缓之图。”
“我刚才劝先生不要来,就是怕先生触景生情。”林义哲在徐润身后说道,“先生身子还未完整复原,切莫过于哀痛。”
官道上,一队长长的马车构成的车队正蜿蜒向前,一辆马车上,胡雪岩向窗外望去,看着金辉当中的福州城和远处的碧海蓝天,心中犹自忿忿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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