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崔破心中一震脑海中天然浮出思容那情义漫溢的眼神以及弱衣那娇怯的身资只是这两人又该如何说出口?也只能答道:“回公主在晚前几年都在山中读书是以并无此念;再者家中费事是以未有订婚”本来唐时高门自衿家世婚姻嫁娶最重财贿常以娉财多少来衡量男方求亲之意诚与不诚家世愈高愈是如此当年太宗陛下深恶此俗曾下严诏切责却也难绝此俗是以崔破因有此话。
“她但是当年玄宗朝时号称‘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号第一’的公孙大娘的再传弟子现司职于宫中梨园教坊等闲官吏想观她一舞也是不成得岂能不好?”倒是身侧的郭暧听他喝采细细为他解释这女子的来源。
崔破见本日动如此阵仗却只为他一人所设不免心下惊奇却也难开口扣问也只能埋没心底手中面对郭暧的劝饮几次举杯。略饮了几杯忽见公主稍稍表示身边陪侍的女官大声说道:“公主传召歌舞进!”
崔破听及“菁若”二字不由想起当今后花圃中那部紫色秋千上的黄衣少女顿时一阵头大一时之间平日挥洒自如的十一郎竟然口中喏喏再也说不出话来。
歌舞已毕三人又共饮了一盏待那些乐工都退了出去却听升平公主轻启朱唇缓缓言道:“十一郎少负才名前次宴上一曲新词更令吾家老令公潸然泪下这才调是不消说的了;更可贵的是世家衣冠风神超脱想来几日以后的进士试中定能一举夺魁做那曲江宴中人了。”
崔破也就顺势收蓬对二人躬身一礼作罢拜见礼毕三人就坐那郭暧倒是不居长官挤到崔破席中他这一番行动只让素重皇家威仪的升平公主皱眉不已却又素知他禀性如此也只能无法作罢。那一众侍女也即起家如同穿花胡蝶普通奉上百般生果、酒蔬更有几个结实仆人抬进四个满盛藏冰的大盆置于厅中四角以解暑意而崔破身后也站有两名貌美侍婢轻摇罗扇觉得祛热。
一声清脆的乐鸣将崔破摇摆的心机收拢只听那吹打声声极是清逸稍缓乐器展开崔破只觉全部堂中渐绝尘俗那数十名舞女也跟着曼妙的乐声缓缓而起虽渐舞渐急却始终不脱那一股雍容富丽之气和着清逸的乐曲在崔破眼中这些舞动的女子仿佛都化作了瑶池当中的绰约仙子高雅雍容端丽无双。特别是那一名领舞的女子仿佛把统统的生命都化作了这一曲轻舞当中绝色的容颜、辍满孔雀翎的富丽舞服下灵动的舞姿只让崔破担忧如果内里的微风若再大一点恐怕她就要临空轻举而去再不沾世俗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