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至此世人皆不再持续。再饮一盏茶后目睹天时近午。跟着冯若芳的一声叮咛不过半晌之间正堂中已是摆宴结束。
“杨相公还真是不愧理财圣手之誉呀!半月前我至广州正式到差才满一载他这要钱的公文就到了看这架式竟是算着日子等着要钱的四百万贯还真是一个铜板都不肯少!”闻听此话崔破感慨说道。
“私家船舶亦是我大唐子民本官天然是欢迎的只是以现时来看只怕我朝商贾有力造出这等能经得大风波的远洋巨舶徒唤何如呀!”举盏呷茶而饮后崔破满脸尽是遗憾语气说道。
“此次护安司一举建功尽灭渤海本官借花献佛为先生贺!另有海关寺拔下四十万贯专银还请先生代为下觉得赏功!”方才退席坐定。崔破当即举盏向冯若芳贺道。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本日为宴请公子老冯但是真花了心机‘圣齑’也便罢了蜜唧和象鼻炙等绝是一菜令媛的岭南名肴却换来公子两次逃席这……”一言未毕李伯元竟是少有的哈哈大笑起来。
孰知他刚拈过牛肉便见一旁侍侯的小童随即捧过一个银制器皿前来使君大人低头看去时却见那亮银的精樽当中倒是有很多色做深绿的草糊状物事惊奇之下他遂抬向主席的冯若芳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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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别于神策军及各地州军顾名思义这海军便是要单列成军内则专司保护我大唐海疆安危外则挞伐抗命蕃邦扬我朝威势于海上。该部一体归口长安兵部统领受朝廷俸禄依皇命行事。如此。未知冯先买卖下如何?”边徐行而行崔破边嘴角含笑的淡淡讲解道。
放动手中酒盏崔破含笑看去只一眼。顿时满身一阵恶寒便是连腹中刚才饮下地酒浆也几近忍不住地喷将出来。本来这盘中所盛乃是十余只遍身充满乳白蜂蜜的方生幼鼠眼睛也未曾展开的它们尚是满身淡红的活物犹安闲盘中微小唧叫。
入正堂坐定叙茶使君大人再不提刚才之事只是对四壁所悬书画啧啧称赏不已。说了一干子闲话后冯若芳趁添茶之机乃插话问道:“关于刚才所言远洋船队出海贸易之事却不知使君大人做何筹算?”
“二弟不承诺又当如何?”反问出这一句后冯若芳自续言道:“如果不承诺我南海部众有两路可走一则逃亡外海以劫夺为生再不做重返故乡之想;再则便是北上渤海凭借四镇总之这春州是再也不消回了如此二弟觉得被选那一条路更好。”
“此次能得见功全仗陛下洪福使君大人批示得力我兄弟何功之有大人且莫如此!”闻言冯若芳嘴角微暴露一丝笑容拱手迎上道。
“说来倒不怕使君大人笑话老夫在这春州地界倒也有两家船舶作场大人若能成全传了这造船之术我兄弟愿散尽家材于这数月之间也造得几艘巨舶附大人之翼尾也做做这远洋贸易如何?”一言至此冯若芳竟是眼也不眨的紧紧盯住面含浅笑的崔破。
“崔破此人背景太深又得天子宠嬖此计极难倘若一举不能建功其人一旦反噬我南海恐无遗类!海关寺手中现在持有制作巨舶之术、更有精锋利器设备耐久观之我又岂能与之相抗?再则端的如此与海关寺旗鼓光鲜的对抗兄弟们真会像今次这般同心?再则楠儿尚在长安哪!”悠悠一声感喟冯若芳回身回庄而去。
“自三月间募兵制正式推行免不得要泼水般地使银钱杨相又是个不肯剥民的想必他现在也是焦头烂额的恨不得天上掉下钱来公子这承诺的四百万贯可不是个小数他还能不惦记取?提及来此事倒实在是朝廷推行募兵太急了些!”马车以内依着小几而坐的李伯元淡淡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