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商讨直持续了约三个时候便是世人的午膳也是于堂中仓促食用待崔大人一行出地静海庄换过自家车驾往广州府行去时。却已是日过正中午分了。
须已是斑白的岭南道经略使第五琦在第一时候便访问了这位天子宠臣外放地新任广州刺史大人崔破于行谒见礼之时心下也是暗自回顾本身这位上官的经历。
听冯若芳又牵出俞坚前来讲事崔破微微一笑道:“广州诸地通行船只所经乃南海水界有冯海王在此坐镇本官料定那俞果断然是不敢来此兹事的。”这一句话出口崔大人只觉心下畅快已极。
在朝堂一片反对声中第五琦慷慨到差使出各种手腕不过三月之间之前频频垂危的军资调用大有改良复又历半年光阴不但军资不余每岁竟有盈余解送太库至此朝堂高低方才叹服玄宗陛下识人之明。第五琦由此迹至乾元二年时竟至宣麻拜相主掌天下财计。但是起来的太快落下去天然也就快为相不久即因铸重钱引发天下物价腾贵盗铸成风而被贬为忠州长史于至忠州途中更被人诬私受黄金一纸圣旨下达追贬配流韶州。宝应初年起为广州刺史后以能政召入为太子来宾后改任京兆大尹兼户部尚书专判度支事。不想霉运倒是还没到头于大历五年受权相元载架空以坐交奸宦鱼朝恩之名复被贬为括州刺史这一去就是八年直到大历末方被渐禀政权的时任太子李适重新召为太子来宾分司东都洛阳。去岁朝廷撤并江南四道节度以后需重派德高望重之老臣于任又因其曾数十年为官江南更曾亲任岭南道韶州及广州刺史是以就被李适借势用为岭南经略使上任以来行两税去杂捐清政安抚处所可谓是极得百姓推许。
“把持对就是把持看来还真是体贴则乱哪!我如何没有想到唯有把持买卖才是真的一本万利包赚不陪的。有了这张王牌也容不得那些蕃商能翻上天去。”刚才还是心乱如麻的崔破闻听李伯元是言顿时将一颗忐忑的心机垂垂收束悄悄举盏呷上一口神态间复又回归平日的淡定安闲。
但是他当然是心下称心。于那二冯来讲却全然不是个滋味了目睹那冯若龙又有暴起之意一旁的李伯元吃紧接过话道:“两位庄主还存候坐面前这般情势。我有货而彼有船舶、海员及航路恰是贵我两边该当通力合作之时没地要伤了和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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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府衙门口处崔破以旅途劳累之由回绝了众下官的邀宴之请入府办过交代手续后更不做半分担搁便自带了随行而来的涤诗往府城正中的岭南道经略使衙门拜见上官而去。
“噢愿闻其详。”冯若芳正在拈磨着盏壁的手微微一顿含笑轻道。
冯若芳这一刀刀连环刺来已然将崔破此前打算全然反对恰好他更无一言可说正在新任广州刺史大民气间五味杂陈、翻滚不休之时却听身侧李伯元哈哈一笑道:“冯先生所言固是真相但是晚生倒是另有一番考虑处……”
面前这位须斑白的白叟看来虽是不起眼但却也实在是与当今太子少师颜清臣划一资格的人物。第五琦大人虽名姓奇特但是倒是与杨晏并称的天下两大理财圣手。其人与杨相公普通非经科举正路出身少以聪明着名随即被北海贺兰敬明辟为录事参军在剿除域内兵变时因屡出奇谋而建功历数年而得以调用京师长安某日人缘集会得遇玄宗陛下这第五琦竟是抖开了胆量于御驾前毛遂自荐曰:“目前廷急在用兵兵之强弱在赋赋之所出江淮居多若假臣职任使济军需臣能使赐给之资不劳圣虑!”玄宗爱他勇气又见此人偌大口气虽未曾立擢官职品阶但也赐于了他“活动江淮租庸使”地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