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精这才停止了漫骂,稍歇一会儿,俄然低声说道:“奴已依命而行,还请仙长信守承诺,放奴去吧。”
“……感日精月华而修成人身。然实未曾害人,不知羽士何故拘奴在此……还请先生救奴一救!”鲤精说话时口气若兰,魏文成吸在鼻中,就感觉脑筋一阵阵地发晕,右手哆颤抖嗦的,渐渐地把钥匙靠近了锁眼……
那女子连声解释,说我确确实在没有害过人,人与妖固然分歧,但也不是天生就敌对的,各修各法,本来井水不犯河水——“鲤鱼食水草而生,平生不茹荤腥……”
鲤精还在苦苦要求,还说:“若先生救奴,奴必答报,天道是在,若敢伤害恩公,必受天谴!”
说着话把嘴一张,只见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之间有瑞气蒸腾,随即一枚大小如同鹌鹑蛋,通体赤红的球体便缓缓地从口中飞将出来。魏文成伸脱手去,那内丹便即落于他的手心之******丹动手,但觉微微发热,仿佛包含着无穷精力,魏文成绩不由精力一振,双眼发亮——这可真是好东西呀!
那种能够性就是,实在——这个婆娘不是人,本是妖怪下凡尘。
当下不由嘴角一撇,嘲笑起来:“汝究竟是人是妖?虚言岂能欺我!”
心中百转千迴,越揣摩越感觉这事儿诡异,恐怕不象大要上看起来那么简朴。耳旁那女子的哀告声不断,魏文成终究只得一摊双手:“卿为索系,吾如何能救?”你瞧我这模样,莫非象是能够白手扯断铁链的大力士么?
鲤精闻言大惊失容,但是她敢骂魏文成,还真不敢骂面前这位,只得流着眼泪持续哀告——自知媚态无用,当然也早就收起来了。那男人又笑一笑:“彼不肯放汝,为恐汝害彼也;我却不怕汝害我。”说着话将手悄悄一扬,就见鲤精的身躯逐步淡化,终究连同那四条铁链一起,全都消逝无踪了。
魏文用心说那我如何晓得?鲤鱼那玩意儿刺太多,我平常都不爱吃,谁去管它生态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