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敢当是邪物，放在门口会招致大祸害，方才环境实在危急，本官也偶然迁怒于你，还请掌柜的包涵。”
宋洵头皮发麻，忍不住问：“大人，这是甚么？”
“啊，不消。”回过神来，楼似玉垂眸，“外头风大。”
“是啊。”楼似玉眨眼，“卖那玩意儿的人说放在门口招财，奴家便买了。”
妖怪最喜人血，浅显人血带铁腥，可宋立言的血是甜美的，此等引诱，完整不输背面那石敢当里的东西。蛊雕贪婪地伸舌舔了舔本身的爪尖，喉咙里收回干枯的吸气声：“你上清司后辈固然废料，但倒是甘旨得很。”
这个掌柜的晓得很多东西，但现在，她明显不肯意奉告他。
宋立言生硬地侧身，看向背面的宋洵。
“大人之前还说怪力乱神都是无稽之谈，怎的现在又说那破石头是邪物？”楼似玉撇嘴，“这世上不是早没妖怪了嘛？”
这说哭就哭的本领，整条街楼似玉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那小嘴唇一咬，眼泪就跟珠子似的往下滚。偏生她那双凤眼熟很多情，微红起来楚楚动听，像是把全天下的委曲都盛在了里头。
宋立言：“？”
更可骇的是，这楼掌柜哭得也太委曲了，任是铁石心肠的人，多看两眼也会心生怜悯。
眼瞧着自家大人第二次转头朝他乞助，宋洵节制再节制，好歹没笑太夸大，咧着嘴朝楼似玉拱手：“掌柜的既然都有瞒天符，这世上有没有妖怪，您天然是内心清楚。大人身上另有伤，掌柜的就饶他这一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