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不坏的坏小子,你给我诚恳儿地走过来。我这地上洁净得很,没撒过油,你跟那儿瞎出溜啥呢,过来!你能好好走路不?摸着电门了是如何着的。穿得跟个大紫茄子似的,不觉着给你们老宁家丢人呐!”
“白爷,不疼了,您给我抹的是啥?”
“小子,现在揉是疼一阵子,不揉就得疼一辈子,揉不揉?”
“哦,我了然了。一准儿是德顺给你上课了,对不对?”
“没。”
“那不可啊,顺儿哥喝多了,他一小我在店里我不放心。”
“我不穿那玩意儿,忒土。”
这句话一出口,宁晓辉立即后退了两步,他的眼神是镇静的,不时地瞟向陆远、李宏伟和燕姐。最后还是燕姐打了圆场,他拉着宁晓辉去了后院。
宁晓辉梗着脖子回了一句,不过还是遵循白全福的要求一步步走了过来。都说旁观者清,陆远感觉这句话特有事理。因为他看得很清楚,对于白全福的要求,宁晓辉的灵魂是顺从的,但身材倒是顺服的。
当着明白人不说胡涂话,陆远对这位白爷已经佩服得不可不可的了,晓得也瞒不过他,干脆点头承认。
“你这孩子啊,仁义。放心吧,你顺儿哥没事儿。哎呦,这不是老茅家的小月丫头嘛,一晃儿都这么大了,都敢跟着坏小子瞎跑了哈?”
“不消忍着,疼了就喊,不喊出来不可。人家不是笑话你,也不是看热烈不嫌事儿大。喊几嗓子,憋在脏腑里的郁结之气就出来了,也就没了后患。听话,别嫌丢面儿,喊吧。”
“那就对了,如果你这时候归去,并且不拍门的话,你就会瞥见德顺那小子,正抱着一个大盆吃得四鼻子汗流呢。”
“晓辉哥不坏。”
山羊胡老头一发话,这几桌客人刹时又热烈起来。白全福给一桌添了一壶酒,又捱桌给满了一圈儿以后,这才回到柜台这边。
宁晓辉一走,白全福立即换了笑容,他冲着客人们拱手说道:“让老几位见笑啦啊,这孩子不听话。”
陆远都快哭了,心说这都甚么人啊。他拽着白全福的袖子要求:“白爷,您别让他们给我揉了,太疼了。”
“白爷,您的意义是,我顺儿哥实在没喝多,是装的?”
“不烧哇,那说得就是实话。不过我就奇了怪了,打从我们爷儿俩见面儿那会儿算起来到现在,也没隔着多大工夫啊,你小子咋就俄然开窍儿了呢?难不成是商家的祖师爷附体啦?”
“爷们儿不像个爷们儿,娘们儿不像个娘们儿,你现在如何成如许儿了,我当初就不该收你这个门徒。到后边把衣服换了去,我这儿是端庄人待的处所,你打扮得跟扑克牌里的大猫儿似的,给谁看呢?”
哈哈哈哈。
呼啦一声,几个膀大腰圆的秃顶大叔围了过来,一句话都不说就下了死手。顿时,唉呀妈呀的惨叫声回荡在全来涮。奇特的是,正用饭的几桌客人没走也没恼,反而津津有味地瞅着一帮秃顶大汉折腾陆远。有个老头儿捋着山羊胡儿,点头晃脑地听着陆远在那惨叫,听到欢畅处,竟然一口喝干杯中酒拍着桌子叫了声:“好!再大点声儿。”
在李宏伟的眼神表示下,陆远赶紧说:“那得尝尝。都说白爷您做甚么都好吃,您手切的羊肉我尝了,这一尝才晓得,我之前吃的羊肉豪情都是假的。您这水煮花生,必定跟别处不一样,指不定很多好吃呢,我必须得尝尝。”
“那可不能奉告你,这但是老白家家传秘方儿。好好躺那儿别动,没半个钟头别起来。”
“德顺都教给你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