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砸了他的买卖,他不对她活力不对她发怒,恰好还要对她如许。
他的侧脸完美得无懈可击,此时给她擦药的他,当真细心,仿佛真的一点也不嫌弃这是她的脚。
力道轻重适合。
他头也不抬,很有些对劲地说:“小爷我从小打斗无数,当然不免受伤,这类小CASE,的确不要太简朴。”
幸亏她现在因为枕头的遮挡,不消面对他,他看不到她通红的脸,以及打动得流出的泪。
“啊?”
仿佛又不是的,他那样的人,如果不是他在乎的人,他乃至连正眼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哼!”
梁清浅内心一跳,一把伸手摁住了,“我……你……”
梁清浅一顿,仓猝爬坐起来,尽力想将脚收回来。
“……”
他不肯再多说,但眼里的不悦倒是一眼可见。
他骂她一顿,她应当会好受一些的。
凉凉的药水,他手掌的暖热,刺得梁清浅浑身一僵。
“干吗?”他坐在床边等冰袋,因为无聊而玩动手机。
他将冰袋拿开,“我去拿点东西。”
想起明天他张狂地说“就是铲坏了全部球场我也赔得起”,另有她两次没有打到球,他明显焦急却并不吼她,反而还凶梁莞晴,又那么那么笨拙地帮她擦眼泪,乃至在气恼的环境下还担忧她会走光……
如许的陆仲勋,如何会不让人打动呢?
“明天……对不起,是我……把统统都搞砸了……”
他一把摁住她的肩膀,制止她乱动,“这个消肿很好。忍一下,嗯?”
她点点头,单独一人冷静消化着内心的那抹奇特。
越是如许的他,越是让她惭愧。
梁清浅正痛得跳脚,闻声苦兮兮地转头看着陆仲勋,难堪不已,“没……”
当看到她腰上的那一团刺目标红肿时,他火大地瞪大了眼,“该死的!”
“咳……”他低咳一声,减缓着难堪,手上的行动没停,挥开她的禁止,一把将衣摆朝上掀。
因为她是他法律上的老婆吗?
他却不让,紧紧抓着,不悦道:“动甚么?”
如果大伯父一家对她的体贴可以是因为想要梁家的产业;赵飞同体贴她是因为当时的他是她的未婚夫。那么陆仲勋呢?
他掌心的热度源源不竭地传至她的脚尖,又尽数传至她的心房。
但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对她不是因为在乎。他们是因为甚么而结婚,她从始至终都心知肚明。
他哼了哼,脱手扯着她的衣摆就要往上拉。
梁清浅身子一颤,就要挣扎着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