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郁安夏蹙着眉手指轻叩几下桌面,俄然想到甚么,又重新拿起手机,翻开了短信收件箱。
秦蓉神采一僵,略带厉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含笑的脸庞,好一会儿才咬着牙吐出字来:“那你打电话约我出来是甚么意义?耍着好玩?”
“你――!”秦蓉几近稍一思虑便明白了这死丫头在威胁她。
秦蓉气得面色乌青,恨恨地瞪着她:“郁氏是你爸爸的心血,你这么做,就不怕毁于一旦吗?”
秦蓉面上浮着喜色,一双眼睛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几个洞来。她并不能肯定郁安夏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可她不敢赌。
“没事,我也才来不久。”秦蓉嘴角噙笑,但见她不过随便扎了个马尾身上穿的也只是简朴的风衣搭配牛仔裤,笑容便垂垂淡去,“你穿成如许插手邱老夫人的寿宴有些失礼吧?”
说完,慢条斯理地品起了咖啡,并不急着催她做决定。
目光落在邱良拉着郁安夏胳膊的那只手上,陆翊臣眸色蓦地一暗。
郁安夏会打电话过来在秦蓉的预感当中,隔动手机,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愉悦:“当然偶然候了。如许吧,邱老夫人的寿宴早晨六点半开席,我们五点钟在鼎丰酒楼四周的扬岸咖啡馆见。对了,我晓得你今晚必定会列席寿宴,以是一早便替你把礼品都筹办好了,你只要人过来就行了。”
蹙起的眉头垂垂松开,郁安夏略一思忖,拨通了秦蓉的电话:“下午有没偶然候?我们见一面。”
郁安夏一愣,随即弯了弯唇,语气不掩挖苦:“你还真殷勤。”
她不熟谙施雨,再加上偶然和邱良有进一步干系生长,之前便没将这条信息放在心上。可现在细心想想,这条信息来得固然有些古怪,但一定就没有可托度,空穴来风必有因。
她真的这么做了,邱家最后绝对会将这笔账记到郁氏头上。
郁安夏嘲笑,不想再持续和她唇枪舌剑下去:“那就如许吧,别忘了到时候把捐赠志愿书带上。”
刚要说话,就见郁安夏端起咖啡文雅抿了一口,云淡风轻道:“施雨和邱良仳离的时候,邱良父母分外给了她一大笔钱封口,以是这事才没传出来。你说,一会儿我如果把人带到邱老夫人寿宴上,让她当着邱家诸多亲朋的面说出这事,成果会如何?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茗江市的上层圈子里另有没有人敢嫁给他?”
陆老迈暗戳戳掐桃花的工夫一流,那条短信是谁授意的应当很好猜吧~^_^
秦蓉一愣,没明白她的意义,思忖两秒,不肯定地问她:“你介怀他结过婚?”说出口后,感觉这话实在好笑,耻笑出声,“你本身也是二婚,还挑遴选拣的?”
发短信的那人自称是邱良前妻施雨,之以是找她是为了奉告她他们当初是因为家暴仳离的,让她不要一时胡涂往火坑里跳,乃至还特地把本身受伤严峻的几张照片发过来给她看。
和萧晴一起吃完午餐后,郁安夏回了一趟旅店措置好温斯顿那边发来的几封事情邮件,又和嘉嘉打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视频电话。快到四点,才打车前去扬岸咖啡馆。
老院长感激不已,冲动之下连续说了好几个“好”字。
只是,本来威胁人现在却反过来被威胁的感受真的是太憋屈了,秦蓉心中斗争好久才逼着本身临时咽下这口气,不情不肯地从包里拿出了捐赠书。
郁安夏好久没有回应,电话那头响起一阵年青女人的催促声,接着老院长又喊了好几声她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