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娘支起耳朵,眼睛都不敢眨的盯着于氏,恐怕眨眨眼睛就漏了一句。
“恩。下次老爷再去支银子,你让他先来找我。”
“本来是如许。”陆娇娘想了一下,接着问道:“那办完丧事,如果小姨母又找返来了如何办!”
“说着说着,我也成了老太太了,这日子也过得太快了些。”
金嬷嬷开口说道:“这角槲,奴婢到是记得,仿佛是老爷高升那年,老爷的旧同僚送的贺礼。当时,还是我去前院帮手时收的,只是记不得是哪家了。”
“这角槲是哪年进府的,到现在用了几年了?”于氏问道。
于氏笑道:“别焦急,年前你先跟着我,只要看着就行了。等年后,你再跟着素雪她们渐渐学,不过是七八岁的丫头,等学个几年,到十一二岁就能掌管大局了。到时候,我也能享清福了。”
“我看你身边的秋雁也大了,她本身有甚么筹算么?”于氏俄然对陆娇娘提及她的丫环。
“感谢母亲提示。”陆娇娘晓得母亲是在教诲本身,用心的听着。
陆娇娘愣了神,秋雁还想着当姨娘么?
这边,金嬷嬷和素雪也已经检察好,返来禀告,“只要个夏季放生果的角槲底部有了裂缝。账册上记取,原是放在施姨娘的厅堂的。”
于氏细心看下去,帐本前面公然记取何日何时由谁取钱,前面还记取经手人和旁观人的名字,这两笔中间还盖了两个小印,便笑道:“冯先生,你可真是个明白人呢。”
冯帐房翻开手中的册子,并没有看前面,反而翻开前面几页,翻了翻,他指着两行小字,说道:“这两次老爷没拿铜牌,却拿了老夫人的小印,这里还留着印记。”
他和于氏两人的伉俪干系却一如平常,没有涓滴好转仍然相敬如冰。
冯帐房眯着眼睛,掐着胡子乐呵呵的说道:“年纪大了,记性大,要甚么都记下来才好。”
“这间库房存的都是换季的东西,平时只是对一下出库入库的流水。碰上换季的时候就会啰嗦点,夏季的火盆,夏天的冰盆这些都是简朴的,家里几个主子,需求多少都是有定命的。房间内的安排才是大头,哪些要收回来,哪些要摆出去,甚么季候用甚么样的瓶子这些都是要按端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