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皱起眉,轻声问:“这是哪个?”
这位前辈帮过玄天派实在很多,听他开口骂,元一寿不敢辩论,只沉默以对。
本日赌斗牵涉人妖两族局势,自都少不了算计和防备,被白泽戳破也普通。
怪不得元一寿想赌斗成果出来才托付赌注,这株灵植确切有地中品之望,合适之前说定的赌注,但若无特别本领,起码得在灵气充分之地梳理上三五千年!
贺一雷修为被削至筑基期,元婴、金丹十足已消逝,但强健的神魂、元婴之体,另有眼界经历,都非寿命顶天两三百岁的妖将、筑基可比,还能随时冲破到金丹,那白鹿妖要生多大本领,才胜得过?
他家拿出的赌注,那株本来是地中品的道祖树,实已退化得太多,现才只是玄下品罢了,比别的那十株玄上品灵植还差!
待仲春赶至,瞧清楚玄天派拿出来的赌注,这位化神忍不住开口骂:“道玄这无天良的,尽只会坑人!他自家躲得洁净,只叫我和仇恨受骂?”
这的确是玄天派小家子气,仇恨皱眉想想,对仲春道:“请道友走一遭罢!”
白鹿妖在妖圣面前也有话语权?
与仲春私语商奉迎,仇恨开口回应:“老猿重发誓词,时限不但本日以内,族别非止妖族!”
玄天派的元婴里,自元一寿以下满是迁至北俱芦洲后才新晋的,雷震门与之虽是老友情,仲春之前却不熟谙不睬俗事的贺一雷,直到道玄来拜托,把算计全摊开,才知出战的是元婴削至筑基,除了暗骂道玄阴狠无耻以外,怎会不对临阵活捉白鹿妖抱有但愿?
道玄又不在家,不怕伤友情的话,便从贺一雷手里夺走白鹿妖也不是不可!
五十年前才遭过劫,敝宅不易当,应学着师父,能省则省。
修士重视建心,天然能忍,性子暴躁的妖族却轻易被激将,各家妖圣寄以厚望的白鹿妖,连个同阶修士都不敢斗,传出去有多少威风要被灭掉?日华淬体的好处还值很多少等候?
仲春不出声,便由仇恨开口:“老猿,你以天道发誓,圣猿山里妖圣都不脱手,我等就出去!”
玄下品离地中品差异实在远,但道玄并没有违约,圣猿夫人西望又是个善能调度灵植的,只要灵气充分,那道祖树迟早能升到地中品,仲春话后,许是夫人传音,圣猿法相止住叫骂,再过一会,开口叫进。
开口骂,元一寿完整不接嘴,这就是玄天派对付赌斗备下的筹马,已不能再窜改成果,仲春无法,只好摄着十一株灵植,又遁回鸿沟。
老猿提起当年战绩,仇恨、仲春只能当没闻声!
约战的地点,在原落霞观地点的红枫山上,离鸿沟才三千余里,两位化神联袂,便真另有圈套,逃脱也轻易些。
贺一雷为元婴之体,白鹿妖妖体走上古妖族之路,境地虽低,却都不简朴,真展开存亡大战,一天内不必然就分出成果来,若自家一行全被赌斗拖在圣猿山里,过掉老猿发誓的时限,还不任由拿捏?
圣猿庞大法相脸上暴露耻笑:“是你等修士约的赌斗,既没那胆儿,作罢就是,值当得甚?”
雷震门毕竟才初到本洲,很快又迁至原南极宫所占的海疆,与陆地上的妖族不再交界,对这边动静不上心也属普通。
不待圣猿开口,白泽法相又怪笑着:“原是要束住观战圣爷们的手脚,便宜修士在别处算计?各位圣爷,还请防备家里!”
听完仇恨的话,老猿法相称即“呸”了一下,不给这个便利:“说好当场给付,你家又拿不出赌注?可知一个‘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