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菀敛了裙裾,从榻高低来,两腿直颤抖,从架上吃力取下晏清源的铠甲,一触到那零散血迹,又是一阵晕眩,有人已经给她打了盆水出去。
晏清源笑道:“我让你拿着,没闻声?”
他抱肩笑看着她:“留给先人又如何样呢?”
她发也乱了,面也红了,楚楚不幸地在身下告饶模样,惹得晏清源心火复兴,一时半刻是难能熄了,哑着嗓子教她:
云鬓已改,夜雨犹寒,两人错落的喘气声垂垂静下去,晏清源抱着她,归菀有力别过脸去,声音几不成闻:
晏清源对付一笑,略有不测:“玉有五德,不是么?”
归菀一惊,张了张嘴,心虚地否定道:“我只看刀鞘上斑纹是没见过的,有些猎奇。”晏清源笑着捏了捏她小脸,“是么?这简朴,我把刀鞘给你。”
说着竟真的拨了刀,一面将刀鞘褪下给她,一面笑道:“我再寻个刀鞘便是。”归菀顿时泄气,只好接了过来,晏清源瞟她神采,笑而不语,再指了指铠甲,撩帐去了。
“叫给我听,不准再忍着。”
她不爱说话,他便更故意戏弄,逼得她脸红,逼得她耻辱,归菀从不知男人会是如许的,她的天下里,满是待她可亲可敬之人,本来,男人也会肮脏至此,不堪至此,半日,她才幽幽低语:
晏清源“唔”了一声,笑看她:“喜好你呀,还能为甚么?”归菀脸上有点红,“那大将军能不能把佩刀送我?”她成心换了称呼,低眉扎眼的。
外头风大了起来,吹得帐子作响,归菀裹在毡子里悄悄咳了一声,晏清源听她说的过分端庄,有些不测,一个十几岁的小女人,每日脑筋里都在想甚么呢?
“说的是文道啊,可贤人主张六艺兼修,文武之道,圣贤不坠,五才之用,无或可废,你们光研讨经籍,门路是走窄了,好孩子,年纪悄悄的,别满脑筋僵化不动,”他俯下身来,戏谑地弹了下她脸颊,“我修的恰是武道,你我都是贤人的门生呢。”
东西掉在褥间,归菀动也未动,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不想晏清源养气工夫是一等一的足,听了竟还只是笑,竟另故意打趣不止:
“大将军不是喜好我么?”
说着低头摸了摸腰间此次带出的独一配饰--一枚青玉透雕梅斑纹花囊,顺手又解了,笑吟吟丢给归菀:
“不是想跑么,拿着换几个铜钱当川资也是好的。”
他笑的驯良体贴,归菀这才渐渐回身捡起,看了看放下,睫毛轻扬,眼波一转,抬首轻声问他:“小晏将军说你有四个儿子,名讳里皆有‘玉’,大将军为甚么要给儿子们如许取名?”
“拿着。”
“聊胜于无罢,”晏清源用心评价不高,看她变了神采,却拾起方才她那句话头,“晓得我身上腥气如何回事么?”
“不要?”晏清源折过身,目光用心在她腰腹处流连,嗓音暗了,“我的东西你要的还少么?”
等明白他话外之音,归菀人立即魔怔了,胸脯一起一伏微喘起来,好半日,连眼都不眨一下,晏清源撼了她两下,将花囊往手中一塞,笑道:
一语点醒她似的,归菀终冷静接在手中,晏清源看她行动,一哂笑道:
晏清源享用着两人天壤悬隔的角力,直到她腰身快速挺上来,几是挫败地娇吟一声,完整瘫在榻上。
晏清源手抚着柔滑肌肤,看她神情大变,吃吃地哼笑两声:“你是可贵的美人,身子不给男人用不成惜么?”
她说完非常失落,垂下头,低声道:“即便文籍毁了,但是真正读懂它的人,也会把它留给先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