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头是道,音色美好,晏清源听得心旷神怡,凝神想了半晌,命婢子翻出卢景玉自江南带给他的一旧觚,其色翠绿入骨,正配红梅,目睹下人们摆了一案的樽罍、方汉壶、花觚等器物,归菀大略扫去几眼,心道这又不知是那边掠来的,待取过金错刀,便埋头细细修剪起来。
“邺都何有?有条有梅,伊人至此,锦衣狐裘,颜如美玉,寿考不忘。”
负耻的泪水一下盈睫,归菀痛苦摇首:“我不会再作丹青了。”晏清源笑了一下,从她袖管中取出帕子替她拭泪,“是么?岂不成惜?华侈一双妙手,”他行动轻柔,“别哭了,谨慎眼泪变作冰凌定在你脸上。”
这恰好是她独一体味他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