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源略略点头，那罗延望着城头模糊可辨正在苦战的陆士衡，咂了咂嘴，“浑家相食，外又无救兵，陆士衡这小我骨头是够硬的，可惜不能为世子爷所用！”
那罗延愣了半晌，谨慎翼翼问：“世子爷还不断念啊？那卢静呢？”
但是即便是吃人，也有吃到绝顶的一天。
“你身上有腥气……”说着似想起甚么，还是转头垂睫攒力量问了，“你对劲了么？不关键我姊姊。”
“叫给我听，不准再忍着。”
晏清源对付一笑，略有不测：“玉有五德，不是么？”
“你为何给我花囊？”
墙头血肉乱飞，看来梁军是撑不了多久了，那罗延心想道，见等不来晏清源其他叮咛，忙不迭抬脚去了。
“陆女人，获咎了啊！”
归菀心底嫌恶，淡淡道：“让后代晓得如何做人，而不是做牲口。”
“我看不起你，晏清源。”
要她看得见，摸不着。
她说完非常失落，垂下头，低声道：“即便文籍毁了，但是真正读懂它的人，也会把它留给先人的。”
“大将军不是喜好我么？”
寿春城中，除了剩下的四百守兵，再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