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勉州将士一片哭喊。
耶律臻在几次想要逃脱却无果以后,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一起上不竭有俘虏不堪折磨而死去,剩下的都是怯懦告饶之辈,以及承诺了投诚的凤羽。
凤羽点头:“与你也有关?”
“不消。”赵鸣眉梢有些忧色,“北辽现在是个乱局,还需求我们一起去安定。”
他曾问赵鸣,先前朔方靖王假托国君之名俄然策动与北辽的战役,是否也是赵鸣的安排。
耶律臻带着残存的兵士扑上前去,岂料手中长剑才举起,那贯穿肩头的灼伤便使得他手臂一阵发颤。他强忍着伤痛率兵抵当,但那少年的侍从手起刀落,血溅四方,北辽官兵们虽搏命作战,终因受伤在前而落了下风,终究被斩杀殆尽。
耶律臻手捂着肩头的伤处,摇摇摆晃站起来。“雄师?”他哈哈笑道,“北辽的几十万人马现在都归我统领,南平王就算拔擢了彤妃的儿子登上皇位,那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能敌得过我?”
新宋兵士如海潮般攻破了北辽边疆,越来越多的兵力投入了这场长途奔袭的战役,烽火自青芒江干开端,逐步伸展开来。
他在那极力挣扎,之前几近要送命的传旨官员却像见到救星般奔向少年,一边喜道:“多谢多谢,叨教尊驾如何称呼?”
新宋大将策顿时前,指着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的耶律臻,向着北辽将士们大声道:“这报酬夺皇位不择手腕,将本是忠臣的北胤王毒害致死!现在北胤王之子都是以看破了北辽皇族而归顺我新宋,你们这些不分忠奸的还要为耶律臻送命吗?!”
少年负手停在山路绝顶,仿佛不肯踩踏到被血染红的积雪。“你也在这里。”他自顾自地朝着跌坐在地的凤羽点了点头。
赵鸣这才踏着厚厚的积雪,走到了他近前,弯下腰看他。“叶姿真的走了?”他不无遗憾地问道。
赵鸣倏然闪身避开这一剑,中间的壮汉已飞扑上去,抬脚踩在耶律臻背上,此中一人紧握短刀道:“圣上,要不要将他杀了?”
他的眼神有些暗淡,但仍冷静地摇了点头。
“啊?”赵鸣仿佛有点绝望,“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她归去,你莫非不悔怨?”
少年只笑笑,没有授予明白的答案。
“还不拜见新宋国君?”按着官员的大汉厉声道。
赵鸣笑了笑:“因为我感觉你还构不成威胁。”
“你是南平王派来的?!”耶律臻手心发凉。
“那你为何要留我在身边?不怕我也对你构成威胁?”凤羽淡然看着他道。
他摊手道:“不是说了吗,我承诺过叶姿。”
“不得对圣上无礼!”近前的大汉叱道。赵鸣却一扬手,满不在乎道:“无所谓,他早就不想活了。”此时耶律臻想要挣扎却无济于事,哑声发狠叫道:“萧凤羽!你勾搭新宋,要亡我北辽!”
说罢,部下兵士翻开战车之门,凤羽便呈现在了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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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守将原是耶律臻一手汲引上来的,见到昔日太子满面伤痕,不由强行勒住缰绳想要派人前去挽救。已经昏倒了数天的耶律臻勉强展开眼,望着熊熊燃烧的城池,这个北辽最引觉得豪的堡垒之地,现在已是一片火海。
不管是上京官员还是耶律臻哪一方胜利,对他来讲都没有任何意义。
“你都不肯跟我同一战线了,我还留个仇敌干甚么?”赵鸣还是笑盈盈的,“但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不承诺的来由,北辽将你视为弃子,耶律臻将你父亲逼得一头撞死,你又不是甚么忠臣义士,莫非也要死守故国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