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听她提及龙爪之事,面色深沉道:“那斑纹我方才也瞥见了。”
苏淮看着赵公公的身影,“赵公公虽说深受陛下正视,但在不知根知底的环境下,最好还是有所保存。”
赵公公点点头。
白其殊想要说甚么,苏淮却在她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袖。
翌日,白其殊还是监工,瞧见赵公公围着昨日那根木料转悠了好久,那根木料本日已成了柱子。赵公公道预备伸脱手去摸上头的斑纹,却被白其殊的一声呼喊吓破了胆量。
小四点点头,忙进了屋里头遵循苏淮叮咛的去做,赵公公一听他要把生果分给工人,忙想要上前禁止,苏淮在他还没说话前就拦住他道:“行了,赵公公你也累了,去歇息会儿吧,这儿有我和其殊就好了。”
如果是雕镂者成心为之,为何只要一根柱子有题目?如果是雕镂者偶然为之,为何有题目的恰好是那根最显眼的柱子?这些都有待查证。
苏淮点点头表示赞成,“气候酷热,未免做事时候慌神,小四,你去将屋里头的生果分给那些工人们吧。”苏淮叮咛身边的小厮道。
“这斑纹雕镂的当真是栩栩如生啊!”苏淮突如其来的一声歌颂将白其殊的话打断,“定然是赵公公费了很多力量找来的能工巧匠所刻吧。”
赵公公听到白其殊说这话,面上带着几分惊奇,走到白其殊身边问道:“白侍郎发明了甚么首要的题目?”
“呃……”赵公公一时语塞,拿着拂尘的手也出了汗,忽而他眸子一转道:“老奴这是在赏识柱子上的斑纹呢,雕镂的当真是绝妙,绝妙之极啊!”
华襄帝揉了揉太阳穴,眯了眼道:“你说的不错,不过定州偏僻,现在告诉他们天然来不及,再教他们驰驱劳累也说不畴昔,中秋佳节,朕会派人去定州,给他们带些东西,至于安平这边,还是简朴些。”
华襄帝坐正了身子,“白其殊行动倒是挺快,朕果然没有看错人。好,就依你所言,朕也想看看,这宫殿制作的如何。”
华襄帝的眼神当中充满着打量,帝王最忌讳的便是有人去猜想他的心机,“你当真想让他们返来?”
三日以后,白其殊这边正运货运的不亦乐乎,交代着他们莫要将瓷器摔了,书画划了,做甚么都要万分谨慎。而平王也起了个大早,说是进宫给皇后存候。
白其殊大步流星地走向赵公公,装模作样地看了柱子一眼,问道:“赵公公在看甚么?”
“赵公公!”白其殊用心在他看的正出神的时候大声地喊了他一声,“早啊!”
“那你为何要打断我说话?”白其殊有些不欢畅。
华襄帝正在皇后宫中小憩,见着平王入宫给华襄后存候,道:“中秋快到了,难为你还记得来瞧瞧你母妃。”
苏淮又绕着车上还未卸下的木料低头细心看了看,白其殊不晓得他到底想要做甚么,赵公公瞥见苏淮又去看木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苏淮昂首,向着白其殊招了招手。
白其殊感激地看了苏淮一眼,抓着他的手道:“苏淮,当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这段日子实在是忙的抽不开身,如果没有你,我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办。”
白其殊转了个身,指着地上的木料道:“这斑纹……”
华熙平拱手道:“陛下心疼小世子,何不趁这个机遇好好聚聚?”
白其殊就如许悄悄地站在赵公公身边,冷静地看着赵公公一本端庄地胡说八道,听完他把柱子夸的天花乱坠后,白其殊摸了摸下巴,“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