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楚楚不幸的,不过是突破了个茶壶,却要被赶出府,足以看出那丫环的仆人脾气是有多差了。
小丫环还在抽泣,话也说的断断续续的,“奴……奴婢,是二娘子房里的,今儿……今儿端茶时失手摔了茶壶,娘子便要将主子赶出来,求家主救救奴婢,奴婢若不能留在府中,奴婢的弟弟该如何是好……”
白薇想起前几日李、王两人身边骂她的婆子,顿时内心来了气,出了房门喝道:“也不看看这是谁住的屋子,跑到家主这里来经验丫头,是想来请愿怎的?”
“因为甚么?”因为甚么白其殊内心清楚。还不是mm们之间女儿家的小打小闹,明争暗斗,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即便是嘴上工夫,都要赛过你。看来,他那几个庶妹又吵起来了。
婆子也算是个机警的,立马跪着哭诉道:“家主可要替我家娘子做主啊,娘子虽脾气坏了些,骂了这丫环,可这都是因为……因为……”
旁系另有几个庶女,别离唤做其婉、其芬、其芳。
婆子前脚刚走,背面白芷便领着几个丫环小厮抬着几箱布料金饰进屋,“郎君,这月的月钱。”
婆子吞吞吐吐道:“三娘子的表哥得了定王爷的重用,便来了二娘子屋里头夸耀,二娘子气不过才……”
一曲毕,两人假装切磋之势。这个夸阿谁吹的好,阿谁谦善道笛艺不精,实则在等候白其殊现身,心中只想着白其殊被她们的乐声佩服。
白其殊叹了口气,“原是娈mm房里的,这又是谁惹了她活力,把气都撒在小丫头身上了。”
各怀鬼胎。
白薇白芷两人对视一眼,不晓得白其殊又要玩甚么花腔。
两人行了礼,快步拜别。
白其殊忽而两眼放光,不知想起了甚么,“这个月的月钱,由我亲身来分。”
白其殊第一次怂的连门都不敢出了。
年长的阿谁还算温婉些,现在已嫁了人。可剩下的芳香两个同胞姐妹也不是省油的灯。白其殊感觉好笑,这嫡派男丁凋敝,旁系倒是吵的热烈。
南苑的花草树木极多,白云初晴,飞鸟相逐,顺着小径走至通幽处,便能瞧见开的可喜的海棠,一簇簇,如系在树上的红丝带,在绿叶中显得格外显眼。
碧鸡海棠天下绝,枝枝似染猩猩血。
没有学过音乐的白薇白芷站在白其决身后,表示不明白他在说甚么。李、王两个娘子那里有甚么心机去弹奏,早便透过树叶瞧见了白其殊。
本是休沐三日,白其殊想要睡个懒觉,却在凌晨被白芷叫了起来,说是两位长老在外甲等了有些时候了。白其殊洗漱结束,果然看到了正在大厅中喝茶谈天的两大长老。
“行了行了。”白其殊走了出来,她最见不得女孩子哭,轻声问道:“怎生回事?哪个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