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允!你听我说。不能再归去了!”想起两年前陆允说过的话,司寇宇恒握在风宁路肩膀上的手加了力量,“畴昔的事也不要再究查。你尽管放心肠跟着我。虽说要隐姓埋名是委曲了些,可多少能保你一世安乐。复仇兴家,如许的事本就不该由你一个女儿家来承担!司寇宇铮手腕非常,又极得圣眷,即便是我也要让他几分。你与他相抗,只怕……”
司寇宇恒看着风宁路落在一旁窗棂上瞬也不瞬的视野,颊边的筋鼓了鼓:“我担忧你失忆一事也是他的手笔。若真是如此,只怕他已经对你起了疑,乃至已经晓得了你的企图,却不知他为何要抹去你的影象将你带在身边……说不定狐疑你是有人教唆,留你作饵也不决。”
那本身去北地便是找司寇宇铮报仇咯?风宁路的心中此时不知是惊得过了头还是如何,木木的没有一丝颠簸。
风宁路的状况极混乱,但司寇宇恒却看懂了她的意义:“名字,家世,平生,都不记得了?”
“他是谁?我又是谁?”风宁路一手攀下属寇宇恒的衣袖,他的手握成拳,抖得短长。
她醒过神来的时候,司寇宇铮确切就在她四周,且看着她与狼打斗。若不是本身醒来且打赢了,此时已成为草根下的一坨肥料也未可知。风宁路竟然微微勾了嘴角。她是懒得理睬,不是真的一无所觉。司寇宇铮和澹台秋看她时眼中的疑和防,她只是自发开阔便由得他们去。现下如此说来,他们防得还真是不无来由?
风宁路一片木然的脸上终究有了少量行动――她眨了眨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司寇宇恒,半晌才道:“那反讦我祖父的人呢?”心中仿佛模糊有答案呼之欲出,但她还是要问,猜的不作数。
司寇宇恒默了一阵子,扶着风宁路的肩膀将她从怀中带出,细细地看了一阵她的眼睛,叹一口气道:“你本姓陆,单名一个允字,是陆家的嫡三女。祖父陆应贞。官拜礼部尚书。八年后果谏奏柳淑妃娘家结党营私,被人反讦诬告,终遭削官撤职,抄家放逐。又在放逐途中遇匪,百口四十七口人,就活了你一个。”
思忖一番,司寇宇恒还是对风宁路又说了一遍:“你祖父所谏的淑妃,是司寇宇铮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