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贞的大房第三子有二女,长女名唤陆文珮,当年是在都城是驰名的才女,生得非常貌美。在陆家遭难的时候,她刚好及笄之年;二女名唤陆允,当时约六岁高低。八年前六岁,现现在恰好十四,风宁路看来也差未几这年纪吧?”
都城里曾有个陆家,陆家老爷子司职礼部尚书,夙来以公道朴直著称,在清官廉员中很有口碑,同时天然也招了很多人的恨。但他德高望重,说出来的话天然分量不凡。
而就在逃解往西疆的路上,一行人遭了匪,陆家共押送的军士一个没走脱,全数在那场变故中丢了性命。厥后还是收押陆家的官员一向没比及人来,派人回京报信,那报信的人在途中见到满地惨状,朝廷才得知此事。
“你觉得孛尔帖赤那为甚么找你庇护风宁路?就是因为她长得像一个姓陆的女人!陆允不但活了下来,还在西疆活了好几年!”
“荒诞!你肯定孛尔帖赤那熟谙的陆家女人就叫陆允,且就是陆家三房次女?”
当年的血泪帐,即便事隔八年,翻起来仍然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从司寇宇铮那边归去后他便又翻查了一通当年的事,将此中细节都列得明白,然后去寻温颜玉筹算奉告她,偏巧温颜玉那些日子外出了,以是直至本日才收到留言。
“世上有两人生得像,又有甚么出奇?天意工巧,不可么?”三潼心中已是信了八分。但嘴上却仍然不让,“再说仵作验完不是报上去,说那陆家已经满门尽灭?”
纪渝诚向来不说没有掌控的话,他说肖八成。那实际的环境绝对只多很多。
这个认出的人天然就是纪渝诚。八年前他年方十七。与一众后生老友经常办些文会小聚,在集会上几次见过陆文珮,冷傲于她的文才琴技,特别是那不管何时均淡而安闲的含笑,最是让他印象深切。实在单看边幅,风宁路与陆文珮肖了只要五六成。但那天风宁路最后说那句话的时候,神情气度却像了她非常!边幅与气度相加。二人类似度便有了八成以上。
“单凭年纪当然不能。可如果再加上模样呢?有当年熟知陆文珮的人认出,风宁路与那陆文珮肖了八成以上!”温颜玉沉声道。
“阿若不是陆允!”三潼一声低吼,震得温颜玉一惊,但也就是短短一瞬的忡怔,她当即瞪大眼睛上前一步逼了归去:
就在八年前,陆家老爷子陆应贞卷入朝堂争斗,翻了船。天子看在他年老的份上没直接砍了他,也没连累,而是将他与其子孙上高低下共四十七口全都发配西疆,男为役,女为奴。
三潼的眉头紧紧拧作一处:是啊,人已经死了。这血债死仇可不就已经结下了么?!那如何办?如果阿若现在用着的身子真的就是陆家阿允的,那司寇宇铮如果晓得了,会如何对她?当年他能掀了陆家一家子,一定现在就会放过阿若啊!
“柳淑妃吊着一口气,只为了等阿铮归去交代他一声,要他为柳家洗冤。阿铮也没负她所望,十来天工夫便将案子翻了。柳家被赦无罪,可儿已经少了一半,满宅子凄风苦雨,而柳淑妃更是在柳家昭雪的当天香消玉殒——她不过是凭一个愿心撑着,心愿一了,人哪还能撑得住?淑妃娘娘与阿铮母子豪情夙来亲厚之极,母慈子孝。阿铮失了母亲身然大恸,怒而反指陆应贞诬告。天子本就为淑妃之断念酸,当然就着这势将陆家给办了。”
“故柳淑妃柳新柔?!那不是司寇宇铮的生母么?!”三潼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