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到底是谁啊。”元启熙忍不住问:“连父亲都如此上心?”
“定南公……”
心知肚明的刘婷“嗯”了一声,看着简仲溪渐渐从地上爬起,才上了格洛给本身的马。
十二年前,当时四王爷围住了东宫。堂堂太子成了废太子,出了一个太子侧妃的元家也深连累。曾经的四王爷,现在的天子没对元家手软。纵始元家走的是当朝世家的门路,没几个后辈在朝为官,天子还是死力打压。为避锋芒,元家干脆召回了在朝的后辈,又清理了统统明面上的买卖,回了茶岭故乡。照着老太爷“韬光养晦”的门路,元家十二年间无一后辈为官,就连进京赶考也未曾参与,倒是悄悄收了几个书院安设适读后辈,榆林书院便是此中一家。
打着商户身份而来的元启熙,恰是榆林书院幕后店主的一员。庄澄写往榆林书院的信还未到时,从源庆镇赶回的两个练家子便带回了庄硕的动静。得知农户二公子坚信庄硕未死,元老太爷当即便命五子元启熙出塞寻觅。
“与我元家无关。”老太爷毫不客气的打断:“柔芷不会白死。元家就算沦落到街头乞讨,也不向金鸾殿上现在的那位低头。”
“拿好信,从速去塞外寻访。”元老太爷一如既往的深沉,头也没转头的说:“找到年事相仿的女子,用桌上那瓶药液滴在她左背。若背上现了图案,立即就近安设等我过来。”
收回喝斥声的并非娜梅尔,而是闻讯赶来的格洛。见娜梅尔站在刘婷身边,格洛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查觉的怒意,旋即消逝在决计绽放的佯笑中。用一个儿子该有的礼数对付了庶母,格洛拉着刘婷向马厩走去,在路上止不住的抱怨:“你真是够蠢的,不晓得离娜梅尔远点吗?”
但是,书院并非买卖,带不来银子。元家的根柢再厚,也经不起十来年的耗损。打理碎务的元启熙不明白,为何因着一个名为“庄硕”的女子大废周折去塞外。要在从未去过,还是夷族的境内寻人,买卖就算只是幌子也要银两周旋。
“您是来收马的?”她有些可惜的说:“家主刚带了很多骏马分开,剩下的好马未几。”
刘婷晓得简仲溪想救本身。
元启熙鼓起勇气去见了老太爷,还没开口,庄澄写的信便被老太爷递到了面前。
格洛会在乎一个仆从的安危?不过是因为有事要让仆从去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