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可不养闲人,传闻那老东西被碾断了腿,更是没了用处。费事你们顺顺手带走他,随便找个地儿丢下就行。”妇人说着自认娇媚的冲李默笑了下,脸上的粉簌簌直往下掉。
白果和凤三娘始终片言不发的冷眼旁观,见李默扶着自称被碾断腿的白老夫往外走,嘴角边的讽刺愈发浓烈起来。
白老夫被骂得眼眶通红,颤动手点向妇人,“没想到,没想到,我竟然养了一群白眼狼!”
不提儿子还好,一提儿子,白老夫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啪嗒啪嗒直往下掉,“算了,我压根就不该返来难堪我儿子,都是我的错。”
“哈哈哈,”妇人笑得花枝乱颤,涂得猩红的嘴唇长得能够吞下枚鸡蛋,暴露内里整齐不齐的一口黄牙,上面挂带着片绿油油的菜叶,“孝?谁瞥见啦?阿谁老东西一天不死,我内心呀就一天不舒坦,难受的睡不着呢。”
家家有本烂帐,他才没这个工夫瞎掺杂。
白老夫哽着嗓子点头,“我懂,我懂,我现在就走,就走。”
“这……”白老夫的儿子踌躇了半响,难堪的看向白老夫,“阿爹……”
“关老娘屁事!”妇人抱着双臂猛翻白眼,“要么他走,要么我走,你本身选!”
妇人不爽的横了白老夫的儿子一眼,凤目倒竖,“茶甚么茶?快点将老东西给我弄出去,断了条腿还返来,真倒霉!”
说着,她就仇恨地指向白老夫,“老东西还嫌不敷丢脸么,竟然找来外人来看笑话,真是脸皮都不肯要了呢!”
李默没想到竟然碰到如此极品的一家人,儿媳清楚就是个恶妻,儿子还是个窝囊废,的确是混账至极!
李默看着醉汉脑满肠肥的模样,并不想跟他多说,毫不踌躇的回绝了,“凡事无不成对人言,有甚么话就利落的说出来吧。”
说着,妇人刹时换上副凶暴的神采,单手指着白老夫骂道,“老东西,让你日落时分再返来,你非是不听呢!现在倒好,还断了条腿。我可奉告你,早死早超生,甭想从老娘这里要走一枚铜子去医你那条破腿!”
“哟,老东西,仗着有外人在,你这是想反了天不成?竟然还敢骂我?从速给我滚!别脏了老娘的眼睛!”妇人掐着腰跳脚痛骂,趁便踢了下离她不远的醉汉,“你个杀千刀的,就看着旁人欺负我,呜呜,还不从速把这老东西给我丢出去!”
“百善孝为先,你还是留点口德吧!”李默不满地瞪了妇人一眼。
他虎步走到白老夫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老东西,你竟然还敢返来?”
李默一时不防,眼瞅着白老夫被揪得脚都离了地,当即不客气的抽出腰间朴刀,刹时架在醉汉的脖颈上,“有话好好说,别脱手动脚的。”
妇人刹时体味,低眉扎眼的冲李默说道,“小哥曲解了,我们跟这老狗有杀父之仇,积怨已久,实难共处。”
冷冰冰的刀刃架在脖颈上,醉汉的酒刹时复苏了很多,他旋即松开揪住白老夫的手,“兄台,有话我们好好说,千万别动刀动枪的。”
“等等!”妇人抢在李默面前,伸手拦住了他,敷满了白粉的脸上尽是刻薄,“你送阿谁老东西返来的?就他还员外?我呸!他也配?”
醉汉脸上暴露难堪的神采,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那位盛饰艳抹的妇人。
他话音刚落,被妇人批示去泡茶的儿子就端了茶盘过来,走到妇人身边,浑厚的说,“茶沏好了。”
“我们只是过路人,不晓得你们的家事,也懒很多掺合。”李默并没有收回架在醉汉脖颈上的朴刀,沉声警告他,“凡事自有公允,莫要欺人太过。要晓得,风水但是轮番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