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枚资深金牌保险经理,李默那里会不晓得这些职场潜法则?
“活倒不是甚么重活。”赵五没劲的蹲了下来,“可次次都摊给我们,我们着力跑断腿,他们倒清闲欢愉。还跟我们领一样的月俸,你敢说你内心就不窝火?”
粉着白灰的五间房,端端方正的顶着青瓦耸檐,看起来还算富庶。
赵五摸着头嘿嘿的干笑着,并没有吭声。
“不就去访问吗?能有多辛苦?”李默并不感觉有甚么,不就像片警儿似得去调查么,能有多累啊?
再加上那位神采有些惨白的县太爷,喊人时还得伸脱手指戳戳点点。
“唉――!”赵五忍不住长叹了声,“每次只要有不利差事,就摊在我俩头上。你说,我们脸上是不是写着霉字啊!”
跪在公堂上的原被告同时傻了眼,却都不敢多说甚么,只好依着叮咛退出了县衙,一起吵嚷着远去了。
县太爷瞄了眼捂着嘴干咳,做风中颤抖状的李默,慎重说道,“既然身材不适,更应当多活动筋骨才是。这访问的活儿就全权交予你二人。三日以内,务必给本官答复。”
说着,县太爷又是威风的一拍醒堂木,“此案本官已受理,待查明原委后,再知会原被告到堂审理。退堂!”
看来,电视上演的那些威风八面的衙役,都是欺负他读书少,蒙人的!
桃花坞不如何大,青山秀水的,统共才百十户人家。
李默千万没想到,身为衙役,职位竟然如此的低下。
“是啊大人!”丁氏跟着哭诉道,“我那女子向来灵巧懂事,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可让我如何活啊!”
这些差役本来是来消遣他们的,可没想到常日里寡言的李默俄然口齿聪明了起来,就随便敷衍了两句,败兴的散开了。
那么,就英勇的接管吧!
“哦,这些你应当都不记得了。”赵五点点头,“老爷说他年事大了,记不得人名,就硬是按站位给我们按了名字。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更何况是给我们换个名字呢!”
开门的恰是当日在公堂哭诉的肥大妇人,她刚返来不久,没想到衙差这么快就摸上了门。
很快,公堂上就剩下李默和赵五两小我。
李默可不吃这一套,明显是他们耍诈,差事才落在他和赵五头上的!
“咳咳咳,”李默冲动的连声咳嗽。豪情是这么分派差事的?
领了卷宗,李冷静默跟在赵五身后,心不在焉地边走边看。
一个穿灰袍的男人从屋内仓促迎了出来,肥胖的脸上带着难掩的笑容,冲着村正拱手作揖。
顿时,那些分立在两厢的衙役们默契的同时后退了一步,且纷繁将目光投向了来不及后退的李默和赵五。
“是是是,请进,请进!”丁得财将赵五和李默让进屋内,从速泡茶倒水,“小女莫名失落,还请差老爷们多操心呐!”
“咳咳咳,”李默装模作样的又干咳了几声,推托道,“老爷,小的身材不适,得了风寒,这……”
身为一枚不入流的小角色,李默俄然感觉将来一片暗淡。
是以,李默装模作样的拱拱手,笑得满面东风,“大伙儿如果眼羡这个差事,我这就去后堂跟老爷筹议,同你们换换就是。”
诚恳的赵五哪敢说半个不字,不等闲地吐出两字,“愿往。”
“没错,此等高风亮节,实乃吾辈之典范!”
出了腐败门往西北,走了盏茶工夫,就到了被告在卷宗上填的住址,桃花坞。
“哎呀,我差点忘了,还得去给孩子买糖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