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当时他也在场的话,估计也会把冒然呈现捉走菌人的沈老当作嫌犯的。
许仙被撞的有些懵,掏了下耳朵点头道,“徒弟,你的声音好大啊,震得我耳朵都要聋了。”
往衙门去的路上,许仙肉痛难捱,偌大个许府,竟然一夜之间陷被灭门。
他如何听着这段对话这么耳熟啊?
许仙正内心郁郁,听到法海的笑声,感觉非常刺耳,便不耐烦地说了句,“不晓得不晓得,你说的甚么法呀海呀甚么的,我没有工夫听!”
“阿弥陀佛,施主把稳。”被撞的明显是个和尚,下认识地拉住了许仙。
须发皆白的沈老迈咧咧地坐在公堂上,屁股下垫着张圆木凳子,正掐着腰吹胡子瞪眼,“真是奇了怪了,枉我沈老悬壶济世,虽不说妙手回春,可小病小痛的,那也是手到擒来啊!当今却被告了?县老爷,究竟是谁告的我?”
李默暗呼好险,许仙跟法海已经赶上了,接下来,怕是白娘娘和青女人也不远了。
“好,既然沈老应了。小生想问下,菌人是何物?出自那边?有何用处?最首要的是,沈老如何得知我府上会有菌人的?”许仙连续抛出数个问号,眼中肝火大盛,黑着脸紧盯着沈老的神采,明显已将沈老当作了杀人索命的凶嫌。
他们身后,传来了法海清楚的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既有慧根,就应当去求慧经,将来能够做济世救人的功德。”
“差爷,这位禅师说的甚么意义?”许仙没听明白,下认识的问向李默。
许仙拱手见礼,“沈大夫,家姐亲言,说那日凌晨你冒然来到我家,从众仆人身上搜索了很多碧绿小人。这话,但是真的?”
李默不由大叹,公然人不成貌相啊,这许仙看起来斯文儒雅一副好相处的模样,口齿竟然这般凌厉善辩。
“哦哦,好。”许仙点头称是,跟着李默与法海背道而驰。
李默闻声去看,发明扶住许仙的,竟然是一身玄黄僧袍的法海。
他还是从速找准机遇,溜得远远的好。对于这场人蛇痴恋,他向来都是怜悯的,实在不忍心当场目睹啊!
听县太爷这么说,许仙也只好如此措置了。
“施主,你能体味到法海二字,就证明施主很有慧根,贫僧的名字就叫法海。”
用衣袖擦了把脸,许仙不卑不亢的答道,“这位沈大夫安好,小生并不是状告你巫勾惹人,而是思疑你暗行巫蛊之术。”
沈老被问了一通,大咧咧的解释道,“菌人生在阴幽之地,通体皆绿,五官四肢皆肖似人形。惧光怕酒,能节制饲主神智把持行走。它们最惧美酒,闻之即醉,触之即溶,用菌人酿的酒,是服食长生不老药的必备药引。”
法海耐烦的解释着,听得一旁的李默悄悄焦急。
现在,只怕沈老如何答复,别人等闲也是不会信的。毕竟,不是亲眼所见,谁能信赖那晚匪夷所思的气象啊!
而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家姐尚在,若然连家姐也一并丧命,等双亲归家时,他又有何脸孔前去跪安!
“哈哈哈,”许仙抬头大笑,“沈老,扯谎也要有个底线不是?你说这类小人能节制饲主神智把持他们行走,谁晓得?你说它们惊骇美酒触之即溶,谁见了?只怕,他们都是中了你的巫蛊之术,看到的满是幻象吧?!”
法海朗声笑道,“哈哈,不是声音大而是力量大,施主没有听过吗,法力无边,海力山崩。”
许仙内心烦乱不堪,也懒得细想,就脚步仓促的跟着李默往衙门去了。